柯贺哲耸了耸肩，“你有醋让我吃吗？我闻闻。”
古妍儿一边解着他衬衫上的扣子一边笑道：“他都变成三四岁的小孩子了，你也吃醋？要不，你也变成那样？”
她的尾音还未落，柯贺哲的大手就落在了古妍儿的小手上，轻轻一握就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我不管，反正明天开始由别人照顾他的起食饮居，你来照顾我。”
“照顾你？你有手有脚哪都好好的，你真的要……”
“嘶啦”，下一秒钟，男人又玩起了爆粗活动，不过这次被撕开的不是她的衣服了，是他自己的。
衬衫开了，原本还没开的扣子掉到了地板上，古妍儿也终于看到了他胸口的伤。
白色的纱布在胸口的位置已经被染红了，那红色刺着古妍儿的眼，回想起他整个人吊在何时房间外墙壁上的那一幕，原来他是顶着伤出现的。
那样的姿势，拉伸胳膊就难免会拉伸到胸口的伤，那时的他一定很疼。
还有，他今晚救她离开的时候也经历了种种，那每一个动作都会扯到他的伤口吧，所以，伤口现在才会渗出血来，瞧这样子，只怕比之前住院的时候还更严重，那会子他昏迷是因为麻醉药而不是因为胸口的伤。
“你怎么那么傻……”小小声的轻喃的，指尖掠过他染红的纱布，柔柔的，轻轻的，“疼吗？”
“不疼。”他突的摁着她的手落在那一处上，“你帮我清理一下？”
“好。”听着他沙哑的请求，古妍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还要上药。”他继续。
“好。”她也继续应。
“上了药还要缠纱布。”他再继续。
“好。”她也再继续应。
“再帮我擦身。”
“好。”几乎都没仔细回味，他说什么她就顺着应什么，可当这一句应完，古妍儿傻住了，愣愣的看着柯贺哲，“你说什么？”
“两天没洗澡了，我一动胸口就疼就不敢洗，你闻闻，有味道没？”男人说着，身体就凑向了古妍儿的鼻子。
“臭。”古妍儿嫌弃的推开他，“怎么不让护士帮你洗？”
“不喜欢女人。”
“呃，我不是女人吗？”
“不喜欢除你之外的女人碰我。”
“好吧，那就不能让章助帮你吗？”
这一次，柯贺哲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皱起了眉头看她，“你不觉得一个男人给另外一个男人擦身，那画面别说是看到，就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吗？我可不是gay。”
好吧，她又错了。
“其实护士没把你当男人的。”
“那当成啥？”
“病人呗。”
“嗯，我是病人，所以急需照顾。”
古妍儿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这时候就觉得柯贺哲其人比智商归童龄的洗正南还难对付，抬手摸摸他的头，“你去看看电视或者吸根烟，我洗好了就给你擦身，这样总行吧？”
“不好。”不想男人立码否决了。
“你这伤也不适合帮我洗，再者，我自己也能洗是不是？若是一不小心弄到你伤口上水了，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好，我不帮你洗，我只看着你洗。”
古妍儿：“……”
到底，男人还是没有离开，只要他不想，她怎么说怎么劝也都没用呀。
腿长在男人的身上，只有他的思维才能支配得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