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尉迟寒风拧眉问道。
尉迟黎看了看苏墨,随即看向尉迟寒风,冷静的说道:“只要将这条蛊虫里的血放到娘的身体里……如果不出意外,娘就能醒来!”
尉迟寒风微微蹙眉,平静的问道:“这就是宠儿的血液?”
尉迟黎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神却好似在询问一般的看着尉迟寒风。
“那就试试吧!”尉迟寒风冷静的说道,墨儿如今的情势已然不容乐观,再坏……还能比现在的情形更坏吗?
尉迟黎不再多做犹豫,将蛊虫放到了苏墨的主脉上,随即褪去了鹿皮手套,一只手搭在了苏墨的脉搏上,一直手拿着银针,随时准备给苏墨引导血的流入……
整个过程尉迟寒风的脸都极为平静,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睨着苏墨苍白的脸,那眸中的爱恋柔和的好似一汪碧潭。
蛊虫慢慢的放着血,那通透的身子渐渐的转为暗黑色,尉迟黎手法精准的为苏墨疏导着血气,直到那蛊虫放尽最后一滴血,小小的尸身从苏墨的白臂上滚落在了地上……
尉迟黎手里捏着银针,就在蛊虫跌落的瞬间封住了方才蛊虫盘踞的地方,随即起身对尉迟寒风说道:“娘体内的毒暂时控制住了,应该很快就会醒来!我去看看宠儿……”
说完,不做停留的跨门而出。
尉迟寒风在床榻边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苏墨的脸颊,淡然的问道:“你会不会恼怒我的自私?”
他的话语没有人回答,只见他薄唇微扬,浅浅的笑意让整个冷峻的脸变的柔和起来,“恼我也罢,怒我也好……我只想你活着……”
尉迟寒风说着,狭长的眸子里的柔情更甚,只听他缓缓说道:“紫藤花的花期就快要来了……我不想你错过!”
说着,尉迟寒风缓缓俯下身子,薄唇轻轻的在苏墨那没有血色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在侧脸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想在紫藤树下听你的故事……你嫁与我为妃之前的故事……”
西门宠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已经不是王府的景色,一望无际的草原,成群的牛羊,样子怪异的帐篷……
她是死了吗?
原来地狱这样的美……
西门宠儿轻扯了下唇角,无力的眨巴了下眼睛,眸光有些涣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虚软无力的靠在帐篷的桅杆上……
“醒了?!”
轻轻的话语带着淡淡柔和,这样的声音让西门宠儿熟悉又陌生,好似……临死的时候,阿黎就是这样的口气……清清淡淡的,却像chun风一般拂进了心间。
西门宠儿缓缓侧头看去,只见尉迟黎一袭皎月白的长衫,俊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她走来,随即拥住了她的肩胛,“算的差不多你是这个时候要醒了!”
西门宠儿微微拧眉,这样的感觉不真实……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尉迟黎见宠儿神情,问着的同时手已然搭上了她的脉搏,除了气虚外,并未曾发现什么大碍。
“这是在哪里?”西门宠儿疑惑的轻咦道,如果是地狱,阿黎怎么会存在的如此真实,肩膀上的手让她感觉到了温度,可是,如果不是……这里不是王府,而且……他怎么会如此柔和的和她说话?
难道……因为她的“无私”,上天可怜她,便给了她一个幻境吗?
“这里是塞外,你已经昏迷了近一月了……”尉迟黎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困惑,解释着,随即扶着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