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想都没想,就装了两碗放到桌上,把其一碗推到傲冷雪面前。
傲冷雪强忍住饥饿,轻叹道:“这样不好吧!我们强闯别人宅院已是不该,现在又偷吃别人的东西,岂非强盗行径?”
龙影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徐徐道:“身在江湖,若一味地循规遵矩,那只有死路一条,不是被人杀死,就是活活饿死,何况在这等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你现在都已经是强闯民宅了“。
“这粥你喝还是不喝,都已难逃偷吃之耻,你若错过这一碗,就没有下一碗了”。
她话一落音,就径直端起桌上的粥一口气已喝下大半碗,饥饿往往能令人逾越一些常规的思想行为。
极度的饥饿使傲冷雪再也忍不住,他咽了咽口水,霍然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大口地喝起粥来,粥味道不错,还夹杂着野菜的香味……。
两人越喝越有味,片刻间粥锅已经见底。就在此时,门外远远地响起脚步声,屋内二人一怔之下、同时站起,扭头望去,一个人已跨进门来。
六目相投,傲冷雪的碗‘啪‘地掉落一片粉碎,失声道:“你……。”
他只吐出一个字,已被呆住。
龙影也是目光惊变,瞬间放下的碗,虽然她黑巾蒙面,但她的震惊之情一览无遗,他们做梦也未曾想到在这荒屋之居然遇到这个令人头痛的对头——浔阳才子。
浔阳才子陡见傲冷雪也是霍然一怔,跨进门的脚硬生生地停住,显然他也大感意外。
但顷刻间,他脸上又挂满了那惯有的笑容,哈哈笑道:“小兄弟一别数月,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却不料在此时此地相遇,可见这世界是何等的窄小。”
说话间已大步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在一张空凳上坐下,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傲冷雪想起上次身“残脉”之事,冷冷道:“在下命大,未能如你所愿。”
浔阳才子好象没听见一样,目光一扫屋,嘿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小兄弟不请自来,故人相见自是好事。”
傲冷雪纳闷道:“你不在岳阳,跑来这深山老林之干什么来了?”
浔阳才子笑容一敛,傲然道:“这栋房舍本就是我的,我来自己的屋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莫非还虽要理由么?”
傲冷雪闻言面色一震,脱口道:“怎么可能,这深山之怎么会是你的屋舍,这肯定不是你的。”
浔阳才子眯起眼睛,悠悠道:“在本才子眼,一切皆有可能,本才子不但房多屋多,家多财多,还有一样也很多……。”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龙影身上,哈哈笑道:“士别日,当刮目相看,数月不见,小兄弟居然有姑娘相伴,甚是可喜可贺,小兄弟怎不为我引见引见一下这位姑娘。”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淫邪……。
龙影冷哼一声,拂袖而起,对傲冷雪道:“我们走…。”
二人扭头向外走去,浔阳才子眯目斜眼,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们,一副成竹在胸之意:“这地方是你们想来,也许就能来,但是想走,却未必能走得了……。”
他话间透出一股阴恻恻的乖气。傲冷雪、龙影恍若未闻,经直跨门而出,浔阳才子悠然道:“刚才锅的粥是不是要比平常的粥好喝过千百倍,你们只知道好吃,可曾想过普通的白粥为何会如此可口?”
傲冷雪、龙影刹那一震,四目相投,陡然停下脚步。
傲冷雪回头怒喝道:“你在里面下了什么毒?”
浔阳才子眼睛瞟了瞟,得意笑道:“毒我是没下,只不过在里面放了一些“伶仃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