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冷雪闻言心一动,看来此人也是了‘伶仃草’之毒,也是被活葬在此处。
他略一犹豫,缓缓蹲下身去,地下果然躺着一个人。而在他的衣兜果然有火折子。傲冷雪站起身,双用力一划,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地洞。
这个洞不大,四壁参差不齐,地面凹凸不平,很显然是天然溶洞,而让他吃惊的是地上躺着不止一个人,而是横竖八地躺着四个人。
再看这四个人的衣着容貌,竟似曾眼熟,他立即双目定神,一个个打量过去,忍不住诧异道:“原来是你们?”
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四大剑庄的风之雁、柳一清、徐兰阶,还有一个身着绿衫的男子。
他随即呆了呆,陌生突然闪过一丝记忆,瞬间他似乎又回到那个落叶满天的下午,初次相遇这四人的情景。
“铁心掌下,断无游魂”记忆,那一掌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是他人生当的第一次重伤。
他自然是不会忘记,他定了定神,目光顿时停留在绿袍男子身上,这个人,他虽然仅见一次,但却已深深刻在心里。看来此人就是‘梅霞山庄’的秦先了。
四人除了身上的穿着与当初一模一样外,只是身上的宝剑已失,昔日那种高亢江湖的风姿已荡然无存,继而代之的是无奈、沮丧。
他暗自摇了摇头,回想起当日的百般凶险和苦难,才发现原本积在心的怨恨早已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同病相怜。
与此同时,那四双眼睛也都看着他,几乎同时,异口同声道:“原来是你?”语气有太多的诧异和突然。
显然,双方大感意外,在他们心底,也许设想无数相遇的场景,却从未想到过会在此情此景下相遇。
人生有很多险恶,江湖上更是步步意外……。
好一会儿,傲冷雪才轻轻吁了口气,黯然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
看见他们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一动不动,又忍不住道:“看来几位也是了‘伶仃草’之毒吧?
离傲冷雪最近的风之雁突然失声道:“‘伶仃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了伶仃草之毒?”
傲冷雪望了他一眼,轻叹道:“我听浔阳才子亲口说的,那锅的粥美味可口,就是因为用伶仃草煮的。”
风之雁面色灰暗,咬牙切齿恨声道:“浔阳才子这狗贼果然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心肠歹毒如斯。“
其他个似未曾听说过‘伶仃草’之名,都眼睁睁的望着风之雁,柳一清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此毒已经有两日,除了全身瘫软之外,并未有其他不适,风兄可否讲讲这草的来历?”
风之雁长叹一声,沉呤道:“此草我也是听闻过,并没有见过其物为何等模样,据说此草为天下极其罕见之物,长年生长在西域高寒深山之巅,毒性猛烈,虽不会立即取人性命,但毒者不过百步便立即瘫软如泥“。
“五日之内若不及时救治解除此毒,便将终生瘫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比任何毒药都有过之无不及呀……。”
未等他说完,在场之人无不闻之变色,傲冷雪也不例外,柳一清恨声道:“浔阳才子这恶狼,老子若能出去,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徐兰阶黯然道:“只可惜我们已经走不出这地洞了。”
那一直沉默不言的秦先看着傲冷雪半晌,才道:“看你昨天被丢下来的情形,你可是也了‘伶仃草’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