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过还是上前询问,“宋大夫,母亲大人的病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无妨,无妨,”宋大夫手缕胡须,微笑着道,“恭喜,恭喜,少夫人这是喜脉,三个多月了,恭喜太守大人再添子孙。”
“什么?喜脉!”陈启一怔,对了,今年又是科举开考的年份,父亲陈宗户籍已经迁到岭南,只能在岭南参加乡试,乡试是四月份,陈宗五月份才离去“游学”,日子对的上。不过,母亲突然怀孕,自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陈启有点发蒙,心中滋味莫名。
“呵呵,同喜同意,”陈寿首先反应过来,难得露出笑容,“福伯,去送送宋大夫,奉上双倍诊金,算作喜钱。”
“陈太守客气了,老夫愧领了。”
“慢着,”陈启叫住了他,“宋大夫,母亲虽然怀孕,但身体很好,怎会无故昏迷?”
“这,”宋大夫有些尴尬,迟疑道,“少夫人最近似乎接触一些禁忌之物,导致气血亢奋,损伤心神,又怀了身孕,过于疲惫才昏迷的,好生修养就是,可是老夫却没有找到这些禁忌之物,惭愧,惭愧。”
“多谢宋大夫解惑,小子明白了,您慢走。”
宋大夫离开之后,陈寿自然不好在儿媳的闺房外久留,也离去了。
“秋实姐姐,”陈启脸色严肃的吩咐说,“把母亲房中所有的香水全都扔了,生产之前,都不要让母亲接触到香水。”
“可是,小少爷,小姐她十分喜欢这些香水。”秋实有些迟疑,她是母亲从娘家陪嫁来的四个丫鬟之一,习惯性的称呼她小姐。母亲从黄家带过来的四个贴身丫鬟,以春夏秋冬命名,春秀送给了陈启,夏荣去年得急病死了,冬至放出去嫁人了,只剩下秋实一个。
“这,”陈启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就说是我说的,那些香水气味太大,对于腹中胎儿不好,暂时最好不要用了。”
香水当然是陈启弄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当然顺便讨母亲欢心,可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
香水的制作原理很简单,从鲜花中提取香精、花粉,很早之前爱美的人们就知道这样做了,可是许多年过去了,却没有更进一步发明香水,就是因为其中缺少了重要的一环,添加定香剂。
普通的香精、花粉中的气味分子挥发的很快,香味并不持久,定香剂也是一种香精,不过分子量较大,挥发缓慢,气味持久,如安息香、檀香油、麝香等,添加定香剂之后,香水才能持久缓慢散发香味。
可以做定香剂的香料之中,就以麝香经济实惠,最易获得,自然是首选,可是麝香对于孕妇十分不友好,严重的可能导致流产。
发现了自己的失误,陈启赶紧补救,命人印刷许多关于香水使用禁忌的说明书,送给已经购买香水的人家,并表示歉意,当然,说明书上并没有提到麝香的存在,而是委婉的提醒香水的气味过于浓郁,刺激性太强,吸入过多对于胎儿有害。以后每一个购买香水的客人,都会被奉送一份说明书。
接下来半个月,陈启一直老实的在家中陪伴母亲,怀孕的人脾气比较大,母亲大人也不例外,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心中埋怨那个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寻欢作乐,一点不负责的某人。
一天,小香儿派人来传信,昨天夜里,有人潜入了制造烧酒的作坊,企图窥探机密,结果被巡夜的家丁抓住。听到这个消息陈启一愣,他是怎么找到制酒作坊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