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愿意就算了,我先走了,”陈启作势欲走,“不过,下次来的就是抓捕逃犯的衙役了。”
“公子,请留步,”少女终于慌了,再次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公子慈悲,奴家和弟弟,一直本本分分,请您高抬贵手。”
见到少女脸上的神色,陈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正要说话,突然,“碰”一声巨响,窝棚的门爆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向他猛然扑来。
陈启不慌不忙,闪身躲过扑击,双腿微分,气沉丹田,全是骨骼咯吱作响,双臂肌肉鼓起,坚硬如铁,如同一对钢鞭,狠狠抽向来袭者的后腰。这是太极拳之双鞭式,如同古代大将挥舞的钢鞭,最是刚猛霸道,这一击如果打实,轻者脊柱断裂半身不遂,从此离不开轮椅,重者当场丧命。
不过,来袭者显然不是凡俗之辈,危急时刻,骤然拧身抬腿,一脚反踢而来,陈启的双拳狠狠击打在他脚心,来袭者一个踉跄,挣扎了几步,扑倒在地,不过很快转身爬起,拉开架势,不过左腿在微微颤抖,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陈启这才有时间打量来袭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身材高大,肌肉壮硕,**的上半身,满是狰狞的伤痕,密密麻麻,最夸张的一道几乎将他开膛破肚,不敢想象他是如何活下来的,大汉全身散发着恐怖冰冷的杀气,让人头皮发麻。
“阿爹!”
“父亲!”
少女和小男孩惊呼,赶忙上前扶住颤抖的父亲。
陈启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脸色苍白无色,呼吸沉重急促,不过并不是病,而是曾经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是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拖延到现在有些病入膏肓。
“你这汉子,好生无礼,为何偷袭我?”
“小兰,小轩,阿爹没事,”大汉安慰一双儿女,然后转身抱拳,“一时情急还请公子海涵,公子聪慧伶俐,观察入微,宋某确实是逃犯。”说着,拨开浓密的头发,露出脸上的烙印。
这是配军的烙印,儒家尚仁,不喜杀生,大梁朝喜欢将犯人流放到岭南等偏僻之地,当然,流放之后,并不是放任不管,大部分都是充军,战争时候当炮灰,剩下的终生苦役,劳作至死。
“宋某原在并州军中为将,虽然无有建树,但自认为兢兢业业,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无奈遭小人陷害,全家流放,宋某死不足惜,可一双儿女何其无辜,还请公子怜悯。”高大的汉子,跪倒在地,低下了头颅。
“唉,你这是干什么?”陈启上前将他扶起,“抓捕逃犯可不是本少爷的事,我只是想收你的小儿子为徒而已。”
“这,多谢公子厚爱,可是我们的身份”
“不用担心,这岭南还没有人敢来我家抓人,放心就是。”陈启豪气的保证。
“那,”宋德山有些迟疑,可是看陈启的衣着打扮,还有腰间昂贵的玉饰,显然非富即贵,能够得到庇护自然是件好事,“宋某同意了,小轩,来,拜见师傅。”
“不,我不,”傲娇的小男孩拒绝了,十分不情愿,“他不比我大多少,也是个小孩,显然没什么本事,才不要他做师傅。”
“轩儿,这位公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功夫很高,即使为父全胜时期也有所不如,收你为徒,应该是你的荣幸。”父亲耐心的劝道。
陈启正想着该做些什么,才能折服这个便宜徒弟,这时,一阵喧哗声传来,回头一看,十几个半大的孩子,拿着棍棒
气势汹汹而来。
“老大!”
“轩哥!”
“听说有人砸场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