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启有些狐疑,这个文弱的镇南王竟然在中原有如此声望,竟然让人不远万里前来投奔,他思量一下说道,“既然这个镇南王并不强抢民田,要自己开垦,我们陈家自然大力支持,你去传话,镇南王府的神仙土配额限制取消,他们买多少,我们卖多少,当然是按市价。”
“可是,小少爷,如果王府高价转卖神仙土该如何?”小香儿迟疑道。因为按配额销售,土复合肥一直供不应求,黑市上的价格甚至高出一倍,镇南王府只需要转一道手,就可以获得高额利润。
“不用管他,”陈启道,“毕竟是一位仁德的王爷,给他些好处聊表心意吧,我相信他们不会过分的。”
“是的,小少爷,奴家明白了,”小香儿道,“不过,最近我们商行的船队不断扩大,货物远销中原和海外,产量已经不足了,到处都缺货。”
“那就再扩建几个工坊,扩大生产。”
“可是我们缺少足够的工匠,整个岭南空闲的工匠几乎都被我们招募了,”小香儿有些无奈,“奴家也曾派人去中原和江南招募,可是很少有人愿意来。”
招募不来,只能自己培养,陈启首先想到的是前世的职业技术学校,可是想了想,发现行不通,这个时代的匠人,把自己的手艺和技术看作立身之本,传男不传女,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让他们去技校当老师,把技术传给大多数人,比杀了他们还难。
“只能用重赏鼓励收徒了,”陈启思考了半天道,“任何工匠收徒超过三人,每个徒弟奖励十两银子,徒弟出师之后,需从自己的月俸中拿出十分之一孝敬师傅,收徒达到十人的工匠,授予大师傅称号,无论生老病死,陈家一律包办,年纪大了,干不动了,还有一份退休金。”
“小少爷英明,”小香儿崇敬的道,“这样那些工匠一定努力收徒,我们也不会缺少工匠了。”
“当然,别忘了和那些学徒签订死契,小心被人挖走,徒为他人做嫁衣。”陈启叮嘱。
“明白,奴家记下了。”
春去秋来,草木枯荣,四季轮回,转眼两载时光已过。
农历二月二十九,初春时分,是陈启十二周岁生日,这是个重要的年纪。按礼法,十二岁以下称为孩童,一般只有小名,没有大名,因为大名是一个人的标志,世人相信一个人的大名会被记录在阴间的生死簿上,会被阎王爷注意到。
这个时代孩童夭折率很高,为了孩子能健康长大,不能取大名,只能有小名,名字越贱越好,如果能欺骗阎王,让他把孩子当作畜生最好,因为畜生的命大,能躲过死神。
陈寿思考了许多天,终于决定将爱孙起名叫:陈琦,名字和前世近音不同字,琦,美玉也,寓意珍奇、美好、完美。起名字的水平比前世的父母高多了,陈启,不,陈琦欣然接受了新名字。
陈寿同样给孙子起了字,叫:瑕之。瑕,有些缺陷的玉,是害怕他太过完美,反遭天妒。
陈琦想到,历史上那些大诗人、大文豪都有自己的私人字号,比如,李白自称青莲居士,苏轼自称东坡居士,听起来很有风范,于是有些骚包的自称遇仙居士。
过完生日,陈琦有了空闲时间回到西山庄园继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习文练武。经过这些年的刻苦修习,陈琦自然而然的完全掌控了全身肌肉和骨骼,力道可放可收,可刚可柔,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可以爆发力道,恢复了前世的国术修为:化劲。
国术修为达到这种境界,想要前进半步都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