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即刻站起来。
一抹深蓝倩影沁入眼帘,公主简装含笑,翩然而立于囚门之外。
一双摄魄莹瞳注视着羽翼寰和龙兰,般若灵山仙子的面庞依然如玉白皙,如冰似雪。一抹浅笑从她嘴角悄然而逝,不是何故,眼底却徒然多了些哀霜。
羽翼寰仿佛听见了昔日牵手游街的那名女童银铃般的笑声,如今她却早就换了个模样站在眼前,身上依稀带着那日的清香。终是长久不见了,否则他又怎会将这早已忘记了的模样当做了知心故人般,去怀念。
忽地,刘伊扇动的睫毛拉回了羽翼寰的思绪,他忙是低头作揖,依然是文质彬彬地行礼相迎。
刘伊开门进入,也恭恭敬敬向羽翼寰行了一礼。忽而,她唤了他的名,“羽翼寰,我有事找你。”
如此清丽又柔情的一声,却有让羽翼寰心生迷茫,他暗自轻叹,自己怎会是变得如此不中用,又到底是什么了?
刘伊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微笑着让龙兰在一旁陪伴,自己找着炕上坐下,与羽翼寰隔案相望。而谁又知道,此时的她,内心也是与羽翼寰一般的翻江倒海?她原本以为一切早已成为过去,在与他相见也便是形同陌路,情感了却后只剩下利益攸关,然而却是一切都出乎意料。
兴许真的是忘记他太久了,再见他雍容文雅的面庞,竟又是一阵悸动,以及……钻心的心痛……
“羽君,近来可好?”
“托公主的福,羽某就是在这牢房中也能挥毫泼墨,其他的并无奢求。”
刘伊环顾四周,地上尽是成堆的竹简,便翩然点头,“这样便好,只怕羽君关在这里太过无趣,我总想着给你带点乐趣来,却又……”她看一眼羽翼寰,似有迟疑。骤地,双颊多了一抹微红,“却又怕羽君太过舒服,就不来找我了。”
羽翼寰心中一阵酸涩。
龙兰眼底却是一阵惊诧。
公主此刻说这话到底是何意?她不会对羽翼寰又……!
“公主……为何希望我去找你?”羽翼寰努力不让眉心皱起,神态如常。
“若你来找我,便是有事求与我,那样我也便有事求与你,我们俩就扯平了。”刘伊笑嘻嘻地说。
羽翼寰的心便是突然坍塌了一般,似是一切都未变。他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敢问公主望相助的又是何事?羽某即便没什么可求公主的,但若是余力之内,也不吝举一份绵薄之力。”
“听翼寰这样回答,我真是心放下了一半。”刘伊笑开了颜,若纷艳的桃花一般,“羽君整日在此可知外头发生的事?”
“不曾知。”
“今日在大南街死了死伤了两室人,都是昨日刚从二十四室出去的。”
羽翼寰亲促浓眉,显然他不喜有人无辜死去。
“我是今早从董阳那里得到的消息,很是奇怪。不过听董阳说,那名受伤的室人却口口声声说,是受我陷害。”说到此处刘伊笑了,“我本想这等明目张胆又愚蠢的谎言不会有太多人信的,可怕就是好像所有凌阳的黑龙族早就担心我会将刀悬在他们头上,尤其是那帮黑龙族室人,竟一个个像是要对我兴师问罪。就在刚才我已让董阳先去应对了,可我想他们等我的心是真的,就算董阳说得再好,姑且也是抵不上我与他们直说的。”
此时的羽翼寰已是愁眉不展,聪明如他,已是料到了公主所求何事。
“既然如此公主何不赶紧回了他们,免得让他们等急了,又更不好沟通。”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突然就想到了你。”
突然?羽翼寰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