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欧等人早就被刘伊带跑偏了,脑袋里都是那些胡乱的字样胡乱的事,她一提正事,反倒让他们脸上一热,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刘伊皱眉,“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歪事情,不正经。”
“咳咳咳!”
怎么反被她给骂了?混账啊!一众人现在无比统一:觉得被公主耍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追究了,你们赶紧收收心思听我说。”
姜欧、青渡就连扶启都带着闷气,只有董阳一个人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跪坐在那里,头都要埋到膝盖间去了。
但刘伊现在无比认真,比金子还真,要不然她也不会要几人全都在这里等她。
“北山,之前出言又反悔是我的错。虽说道歉无用,但还是先受我一拜吧。”说着她竟真的郑重其事向北山跪拜,似乎是为扬言要杀北山手下三人的事真诚道歉。
这怎么了得,鸿昊的古往今来也没听过王侯将相家里有这等礼贤下士之举,简直折煞众人。
姜欧忙也跪拜道,“公主出此礼欧不敢受,不如收回成命更见诚心。”
“就是因为不能收回所以才拜。”
姜欧差点被刘伊的实话噎着,愤懑地看着她,“既然如此公主也不必再拜。”
刘伊匐在地上好一会儿,北山见状自不敢起,两人对拜着,时间长了竟让人以为是两尊摆设,惹得董阳怕他们拜昏了要上前摇醒他们。
突然,刘伊起来了。她端正坐姿,换了口气,“北山是否接受,方等我把话说完再考虑不迟。”
接着她面对董阳,扶启,甚至月潇儿也都一一拜过。三人也是惊得同拜,更不知公主到底是要做什么。她拜姜欧是因为出言反悔,那拜他们又是做什么呢?想不通。
“我拜各位,是为将你们拖入如此危险之境地而道歉。”说话的时候她人还拜着,却要别的人先起来,“是我危难了你们,故我拜,而你们不用拜。”
可谁敢起来呢?那可是当今公主啊!
刘伊有些无奈,看来有些事是很难一下子有突破的。她先起来,终于其他人也跟着起来。
“凌阳危在旦夕。”她一点也不曾有玩笑之意,神色肃穆,“晏氏危在旦夕。”
这是一句分量尤重的话。
因为一般人不会承认自己的家族已衰落至此,尤其是皇族。妘和还在位上,兵权还在他手里,鸯离合,魏宣德也在往南方赶,而黑龙呢,不过才刚从蜷缩之地东进,晏氏,皇族何来危在旦夕!?在一般人看来怕都只是公主的危言耸听!
“我并不怕黑龙族,纵使他们强过我等,但我白龙有如芈青云这般的英才,有如彭都尉这般大智,又有你们,有何惧?然不幸的是,我们纵使有足以令我等骄傲的人杰,却也有令我等愤怒的贼子。”说到此处,刘伊的心很沉很沉。其他人的心也一样,捏紧了拳头静默不语。
“若他们只是不觉我晏氏的施政之法,我也觉得一切尚可,毕竟抵御外敌时大家是一条心的。可就是那么些人,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利益,自己家族的利益,为了那点子利益甚至出卖族群,还妄想凭自身先从黑龙那里讨到好处,而后在与之割据一方,保着自己那个王的位置,简直可笑!”
刘伊自觉过于激愤,便缓和了些情绪再说道,“我从越海来,很清楚凌阳在黑龙族全局估量中的重要地位。我又是公主,更知守住凌阳对我等意味着什么。彼之要地也是己之要地。我说凌阳危在旦夕,是估算了两族人马赶往此地的时间,知道我等必须在内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