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事?李广森蹙着虫眉想了一会儿开车回到公司,上楼时给张池发了条短信:“我在办公室等你。”
“李总,有麻烦了。”张池进门,来不及坐下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包你怎么不处理掉?你这脑袋是夜壶?”李广森从椅子上忽地站起来。眼看就要成功,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岔子。
“现在看,她顾忌儿子还没报案,还来得及想办法。”张池顾不上计较李广森的态度。
李广森腿抖了好一阵子,打电话给沈步祥,让他立即想办法了解陈茵的动态,并派人监视陈茵的行动,一旦发现陈茵有去公安局的迹象,就撞飞她。
等沈步祥消息的时间是难耐的,张池已经没有了主张,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李广森倒有几分处变不惊,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有翻船的时候,何况面前不过是一条小沟。
时间不长,沈步祥的电话过来了。让张池和李广森意外的是,陈茵猝发脑梗住院了。
原来,那天陈茵离开了张池家,心里又气又羞又悔又恨。
一切已经很明显。张总参与了二建的阴谋。
想到自己曾经跪在张总面前,陈茵心里懊恼极了,自己跪求的竟是设局陷害自己的人,是伤害凌方仪的凶手,是现在正在侵占天讯资产的人。
陈茵从包里掏出手机,想给蓝凯打电话,告诉蓝凯现在正在进行的阴谋。她的手有些擅抖,按了几次都没按对号码。终于号码按对了,然而在按通话键的瞬间,陈茵想到那把插在自己桌子上的匕首。这帮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能让凌总变成植物人,能让儿子输50万,能把自己赶出天讯,也一定能让儿子残废。她又本能地关了手机。
陈茵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想着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又是气恼,又是惊惧,又是无奈,突然觉得头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片模糊,她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慢慢地栽倒在行人道上。
路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李总,听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从脑梗的部位看,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说语言障碍或者四肢活动障碍。还有……听说派出所去过了。”沈步祥在电话里说。
“派出所?”听说警方介入,李广森不由吃了一惊。
“是接诊的医生报的案。医生发现陈茵手腕上和脚腕上都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臀部和大腿上都有大面积淤血。”
“派出所怎么说?”
“正在调查。据说伤象是电线、绳索之类的东西抽的。陈茵人醒过来后神智很混乱,嘴里呜噜呜噜地,讲的话谁也听不懂。”
“警察可让她写?”
“两只手握不住东西。据说警察握住她的手都没用。所以,虽然警察介入,到现在也没查出是谁打的她,为什么打她。”
李广森松了口气,至少短期内警方调查不出什么了。
“李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沈步祥没听到李广森的吩咐,问道。
“想办法阻止用药。做干净点。”李广森把手机扔在桌上,转脸看着张池说:“陈茵这边暂时问题不大,我担心警方从通话记录中查到你老婆,只有让你老婆死不认账了。”
“这倒不用担心,她的手机卡都是从地摊上买的。”听到陈茵现在不能说也不能写,张池脸上有了血色。不管怎么说,陈茵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如果经此意外,让这颗定时炸弹哑了,倒也从此除了一大隐患。
“张总,看来你老婆有帮夫命。你带着美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