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别说,还真有这可能。那我更得赶紧入宫了。”</p>
温峤起身准备拜别,又自顾自的叹息道,“王司空若是这样一个人,那我们能不能想个法子,诱王敦犯下点大错呀!让王司空深深的记恨他,当能斩断二人的联系,可该怎么办才好呢?”</p>
周顗苦笑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惆怅,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冲进了他的脑海中,引得他脸色大变。温峤还在想心事,没有注意到异常,只是照例施了一礼。周顗赶紧回礼,将自己的不安掩盖过去,然后送走了苦思冥想的温峤。</p>
温峤离开后,周顗转身回到营中,支开了闲杂人等,独自一人仔细思量起来。在不经意间,周顗受温峤提醒,想到了一条妙计,足以隔断王导与王敦间的联系,但代价可不小,由不得他不谨慎。</p>
渐渐地,周顗想通了一个又一个细节,整条计策成熟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掏出藏了多天的酒囊,周顗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心中顿时一片清爽,少了几分顾虑,多了几分洒脱。</p>
周顗盯着酒囊,喃喃自语道,“郭璞说我会死于反贼之手,还真被他猜中了,这也算是天意吧!”</p>
一个决定,在周顗心中暗暗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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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周顗传》:“及王敦构逆,温峤谓顗曰:‘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当无滥邪?’顗曰:‘君少年未更事。人主自非尧舜,何能无失,人臣岂可得举兵以协主!共相推戴,未能数年,一旦如此,岂云非乱乎!处仲刚愎强忍,狼抗无上,其意宁有限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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