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子清低眉顺眼的样子,脸上还略带一点哀伤,真的跟在九霄宫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他是羽荭吗?
“陈兄,我们不走了。”
“不走?你想……”
玉子仲环视着大殿,又看看大殿的屋顶,指着上面的横梁:“我们都上去,我要看大王怎么早朝呢,”
陈锋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不过看他样子可不是说笑。
于是,三人就上了大殿的横梁。好在这些房梁都十分的粗大,就是睡在上面都不是问题,足够隐藏住三人。
没等多久,殿门大开,殿外的朝臣都鱼贯而入。
玉子仲俯瞰着这些朝臣,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见子桓和子清都站在朝臣的后面,他俩在低声说着什么。
东胜国的大王奇慎,在宫娥和太监的簇拥下,进入了大殿,然后端坐下来。
朝臣们三拜九叩之后,列班站立。
就听执事太监在宣读什么,然后有朝臣启奏。
玉子仲一开始还很新奇。只是俯瞰大殿,也看不清这个大王长什么样,只觉得大王长得倒是很健硕,坐得笔直的。
在上面听那些罗里吧嗦的朝臣说话,也乏味得很,玉子仲就去看子清在干什么。
丁若兰一直很注意他的眼神,姑娘的心性就是细,看着玉子仲眉梢眼角的变化,她就问道:“子仲哥,你看的是那个九千岁身后的公子吧?”
玉子仲脸一红,瞄了一眼陈锋,也不敢说九霄宫的事,回道:“嗯,他是我一个朋友。”
陈锋听到此话说道:“老弟原来不是为了见什么九千岁?”
玉子仲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支吾道:“我找他很久了,他父亲管得很严,所以……”
丁若兰倒是看出了什么,心里萌生出一丝醋意。她嘴一撇:“哥原来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见自己一个朋友,我不信。”
玉子仲不知如何解释:“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们……都别说话,小心下面的人听见了。”
三人闭了嘴,就继续听下面的朝臣议事。
这时,执事的太监宣子桓上前。
子桓躬身出列,站到大殿中间。就听大王奇慎说道:“子桓,本王此次宣商贾楷模来京城觐见,有朝臣说,你穿州过府车马喧哗,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招摇。车马都快排满了京城,你把京城当什么地方了?”
子桓头微低就辩称道:“大王,小的知罪。小的只是一商人,既不是白衣卿相,也不是庙堂上的朝臣。所以,难免有些轻浮,还请大王恕罪。此次进京,小人愿捐给朝廷一千万两黄金。”
“过去本王未说你,也是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你是商贾的楷模,不要一味的只知蝇头小利,不以社稷为重。本王此次看在你捐献黄金的份上,就不予罚你了。不过,这以后,你若是再不收敛,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奇慎一通训斥,子桓一直点头称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这时,朝臣中有一位老者突站出来启奏,奇慎问老太师有何事。
老太师说道:“自古以来,君君臣臣都有礼仪,大王召见一介商贾来大殿,本就是此人万世修来的福分。没想到这个子桓,居然就这样趾高气扬的上了朝廷,把自己躲在面具背后,这难道不是藐视君王吗?”
他这一说,倒引得下面朝臣也交头接耳起来,都说老太师这话有道理。你躲在面具背后,不让君王看清你的神色,这可说不过去,说重一点就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