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脚让小李猝不及防,不由地“哎呦”一声,踉跄了好几步,最终一个狗抢屎扑倒在了地下,围观的众人传出了一片叫好声。
小李在众人面前丢了丑,顿时恼羞成怒,在地上崴了几下,指着我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起来。我原本看他被摔得很狼狈,心里还有一丝不忍,可这随后而来的污言秽语。立刻把气得我七窍生烟。我呼地从袖筒里抽出防身铁棍,明晃晃地举着就扑了过去。几个围观的老师傅见势不妙,赶紧上来一把将我抱住了。
“吴平,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下班路过的老黄师傅在我耳畔大声喊着。
在人们的谴责声中,两个跟着小李起哄的小电工“吱溜”一下没了踪影,自知理亏的小李望着我手里锃亮的铁棍,色厉内荏地蹦跶了几下,就在众人的劝慰下,自找了一个台阶,灰溜溜地落荒而去。
“快走吧,别在这里惹他们了。”我把“叫花子”臭烘烘的破解放鞋踢给了他,“叫花子”抬起带着伤疤的脸,目光中有了一丝异样,感激地点了点头。
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去,我额角上青筋还在霍霍的跳动,老黄师傅把我的自行车推了过来,劝我消消气,别跟小李一般见识。我对老黄师傅道了声谢,经过这无中生有的一番闹腾,看样子今晚上课又要迟到了。
我从县工会里的夜校上完课出来,再骑车回到郊外的西张庄,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钟了。我推着自行车一进院子,见自己住的东厢房里亮着灯,心里不觉地有些奇怪,红姐今天应该是上中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立刻涌上了心头。我赶紧放好了车子推开了房门,红姐果然在屋里。
“你怎么没有去上班?”我有点惊讶地问道。
“车间没有原料了,大班长让我们提前回来了。”红姐正在洗漱,扬起脸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让南蛮子这么一折腾,咱们这个厂完了,这个承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叹了一口气,端起了脸盆朝门外走去。
等我打好洗脸水回来,红姐还抿着嘴坐在床边,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听说你今天下班的时候,和一撮毛小李打架了?”
“没有打架,就是两人拌了嘴几句嘴,他欺负一个在厂门口的‘叫花子’,我训了他几句。”为了不让红姐担心,我故作轻松的敷衍道。
“‘叫花子’,什么‘叫花子’,现在还有人要饭吗?”红姐白皙的脸上显出一丝诧异,扭过了好看的身子,有点奇怪地问道。
我怕她再提自己和小李打架的事,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边洗脸边跟她讲起了傍晚的事:“你别说,我傍晚遇到的那个‘叫花子’还真有点奇怪,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可是只要有女人过来,一双血红的眼睛就不安分了,直盯着人家的脸蛋看,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小李说他是花痴,我看还真有可能。”
“你们男人那个不花痴?谁不喜欢往漂亮女人身上瞅?”红姐美目含笑,乜了我一眼。
“我就不看,我谁也不看,我只看你,因为谁也没有你漂亮。”我洗完脸,将手里的毛巾往盆里一丢,凑过来在她的润泽的面颊上就是一吻,红姐反应快,故意一偏头,我的吻就落在了她雪腻的脖颈上。
“我就知道你的坏心思。”红姐看到我的企图落空,孩子般嗤嗤笑起来。
“你别光顾了笑,这两天上班注意点,要是被花痴看见了,妈呀——这么漂亮的天仙,还非得出事不可。”我故作生气,继续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