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师兄也挺好的,长得干净清秀看久了也不腻,对我又好,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说他肯定会去做,在我危险时又肯不惜一切来救我,这世上 还有其他人能像师兄那样吗?”易岚在心中默默又想了一遍,数来数去就这么一个人,不由产生了一个念头,只是一想到这个念头,饶是平时大大 咧咧,随意说着玩笑话的易岚也不禁微红了脸颊。可再看着前方的胡圭辰,想着他平日里虽然也常和自己打闹,但到了正经处却是没有半点含糊,便是现在,自己受了重伤,可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却甘愿将马让给自己,自己则是默默无言地牵着马走。</p>
一念至此,易岚不觉胸口热血涌动想要做些什么,看着胡圭辰的背影,其眉头时紧时舒,唇齿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反反复复十多次,挣扎纠结了万般,终于还是开口喊了声师兄。</p>
胡圭辰正在前方走着,听到易岚喊自己以为有什么要事,回转身去看她时,只见她面色微红,表情似是有些难受,当下甚是慌乱,以为其内伤反复再次发作,赶紧问道:“师妹,你没事吧,又不舒服了吗?”</p>
易岚似是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道:“我从小便没了娘,爹和二叔对我又一向很是宽松,甚少管我,其他诸位师兄也不敢欺负于我,对我也是百般容让,害的我这性子有点不好,这些你都知道。”</p>
“嗯?”胡圭辰听易岚这样说来满头雾水,不知她究竟想说些什么。抬头看着她,胡圭辰心头忽的闪过一个想法,只是这想法太过荒唐大胆, 纵是想想也将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骂自己不知好歹,没心没肺。</p>
易岚微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眉头也愈发往下低,低声道:“师兄,师兄我,我们……”话至此处如同被卡住了一般,迟迟为未见下文。</p>
胡圭辰大脑霎时变得一阵空白,便是冬日里最白的雪也不及其一二,转眼又充满了万般事物,就是诸天浩瀚星辰也无法与之比拟,身子一阵寒冷一阵火热,如同三九天在滚烫的火炭上炙烤,又像三伏天坠入了严寒冰窖。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易岚不再言语,胡圭辰也如痴傻一般站在那迟迟没有动静。过了好些会,只见胡圭辰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好似有长篇累牍在其胸中待发。又等了片刻,好像听到有人说了句话,只是声音极轻,又有些颤抖,再加上声色有些慌乱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楚,仔细辨别之下,似是说的在一起三个字。</p>
易岚听到这三个字轻轻的点了点头,胡圭辰半张着嘴,如同座石雕般矗在那,不,就是石雕也比他有生气。原来刚才那三个字就是他说的,只是不知他为何说之前那般有气势,这话说出来时却扭捏的如同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一般。</p>
“傻子,不乐意吗?”易岚看着他这般模样,鼓着嘴道。</p>
听到这话,胡圭辰犹如被雷劈着了一般,几乎跳了起来,头更是摇的飞快,真担心下一刻就被他甩了出去。</p>
“哪能,哪能。师妹哪里话。我,我这,这不是,高,高兴吗。”说着话,胡圭辰的嘴不由自主地咧了开来,嘴角也是不住向上扬起,“师妹,是真的吗,刚才不是我做梦吧。”</p>
“嗯,都是假的。”易岚一本正经道。</p>
“啊?”胡圭辰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就像冻住了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