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瞧这天色微凉,宋太宗也不愿多待下去,示意众人免礼,“尔等无须多礼,有何要事?”
赵元休贴近几步,故作惊讶,“父皇不知这宫中有窃贼出没?儿臣已派人将其擒获。”
窃贼?宋太宗眉头一掀,皇宫禁卫森严,哪来的窃贼,觉得这玩笑开的大了吧?本欲变脸时,却发现这小儿子一脸认真,不似做假。
“陛下,这深夜叨唠,还请恕罪。”潘美顺着赵元休的话讲,“宫中的内侍,于今晚看到观花园的异动。”
“什么,观花园?可是关押李煜的地方?”一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字眼,这对宋太宗而言,算是个新鲜事。
“是的,而且还有一道身影随意进出。臣怀疑违命侯(李煜)…”
“怀疑他什么?怀疑是他李煜派出的刺客?”宋太宗一手指着潘美,而后又指向赵元僖,“刺杀你,还是刺杀你宴请的钱弘俶?”
“刺杀?臣不敢妄加揣测,一切全由陛下圣裁。”潘美面露苦色,用余光瞥了一眼三皇子赵元休,见后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父皇明鉴,眼下我们捉住的是一名窃贼,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是个刺客。”
赵元休说的不无道理,还没有审讯,尚不能断定。可钱弘俶遇刺、观花园进贼寇,这两件事发生的过于蹊跷,宋太宗隐约有些烦躁。
而在场的另外一人-赵元僖,眼皮直跳,“怎么回事,三弟派人抓住了谁?是那个黑甲卫吗?该死的。”
想着想着,赵元僖后背有冷汗流出,黑甲卫一事绝对不能被人知晓,否则,与辽人勾结,等待自己的便是死路一条。
“怎么了元僖,还没从刺客一事中回过神?”宋太宗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就缩了缩肩膀,“那个窃贼既然与李煜有关,就交给刑部,元休你来负责,看看能查出什么线索没。”
“这天气说变就变,起风了,尔等都退下吧。”
屏退了所有人,宋太宗摊开一道诏书,写下了“七月七”三个字,特地用朱砂描了描,“李煜啊李煜,你若还活着,终会叫那些个人有非分之想……别怪我无情……”
养心殿外,郡王府匆匆赶来一人,对着赵元僖耳语一二,后者眼睛一睁,这是要发生大事了。
稍后,面色极差的赵元僖立即拦下潘美、赵元休二人,“那人死了还是活着?”语气明显不能再平静,眼睛盯着林萧,
“哦,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窃贼?”赵元休笑吟吟道,“让我猜猜,我听说二哥这次进宫带走了太医院的人,莫非父皇说的是真的?”
“难道还有假不成,巴不得我死吗?”赵元僖看不透这个三弟,一向素来低调的他,怎么和潘美走到一块?而且,今天自己如此被动,也没控制住情绪。
“哈,小弟岂敢。听说钱公遇刺,我让府上调度了上好的伤药和补药。二哥待会辛苦一下,这点心意,帮忙捎上。小弟这还有公务要处理,失陪。”说完,赵元休径直往前走,一点也不顾及赵元僖的面子。可尚未走出几步,背后传来赵元僖冷漠的声音。
“三弟还没告诉我,那人死了没有?”
赵元休听后,身子微微一顿,“他要是死了,我还怎么完成父皇的使命?”朝后面扬了扬手,“潘将军、林将军,我们该走了。”
“殿下请留步,我等告辞了。”
“老三这个笑面虎,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