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冀被放倒一旁,手筋被挑断,浑身负伤,“呸…”一口血痰喷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打。”
由于这洞穴经过长年日晒雨淋,周围更有植被繁茂,视线较低。十分隐秘,是很容易忽略的地方。
“报告,四周全部搜过,没有迹象。”一名武士贴身说道,“我怀疑他们沿着西边山崖,那里有条深涧……”
“笨蛋。”这名头领一把扯下面袍,阴翳的看着前面植被,似无意接近藏身洞穴。
对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柴筱雅紧咬下唇,“咚咚咚”,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紧张万分。不自觉下,拿捏匕首的掌心都湿润了,钱弘俶摇头示意她冷静。
“铿”,好在对方在五六步距离远便停下,狠狠将刀倒插于地,“黑子,不是我说你,跳崖逃走,你觉得可能吗?一群笨蛋,他们肯定没走远,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得到。”
“咦?”由于对方揭掉面袍,柴筱雅听出这熟悉的口音,“墨城的人?”心里暗暗一想,且听接下来还有何动静。
这名头领似乎仍不甘心放弃搜寻,“伙计们,二十年前,你们跟随我来到这江南……整整蛰伏二十年的时光,你们的警惕性呢?他李家能出多大手笔?找到钱老爷子,我们就有谈判的资本,就不用理会那疯婆子。”
“我们墨城商会,做了李家二十年的买卖,今天就要到头了。来人,把那女娃娃押上来。”
什么,莫非是怜优?听到对方手里还有女子,柴筱雅按耐不住情绪了,怜优虽说是自己的奴婢,可两人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如今对方沦难,自己如何能狠下心做到不管不顾?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女子惊恐万分,披头散发,正是怜优。
“啪。”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刮子,抽的怜优吃痛溢血,眼眶不争气的流下眼泪。“聒噪,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像打这小子打你。说,你们主子在哪?”
看到小冀的惨状,怜优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红润的眼眶,那是一双不屈的眼神。怜优这表现,倒是让头领拉下脸来。
“你以为死是件容易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左右,这女娃娃赏你们了。”头领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在女子视为高贵的贞操面前,她如何倔强?一切尊严都显得苍白可笑。
这名头领默默转过身去,思量着什么,捉住怜优,也许就是逼迫他们现身的最后手段。
果不其然,这是一群禽兽不如的恶魔,怜优当场面无血色,“啊,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被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
死死的护住胸口,怜优泪水不住的流下,她好恨,她好恨自己怎么不被一剑斩杀,却要苟活在这世上,面临一场一生都不能磨灭的伤痛。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畜生,放开她,有种冲我来啊!”地上,小冀红了双眼,作为一名军人,杀敌不成反被擒,这是屈辱!保护不了大宋百姓,便是无能!
同样,洞穴中,被钱弘俶死死按住的柴筱雅,内心仿若万千刀割,心头滴血。可是,她不能出去,甚至不能发出声音。他们这里,是外面那一群可敬将士的生命换来的生机。
她渐渐知道她的哥哥,柴宗训的苦楚,甚至明白钱裕兴那事事冷漠的外表,这天下的重担,实在太沉重了。柴筱雅一时急火攻心,昏厥过去。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眼看体无完裳的怜优就要被糟蹋的时候,“够了,都给我滚!”这名头领出人意料的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