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落花,片叶无情。芳草萋萋,无人顾。选择这一处清净地方,柴筱雅是不愿让人打扰这名薄命女子。
远处,杨雄飞、钱弘俶两人不知该不该上前询问,毕竟柴筱雅已经连日禁食。一条无辜生命既已枉死,这上天就不该再次无情。
“哎,可怜我等皆红尘过客,自是不能无情无义。王上,您去劝劝公主殿下吧,一切应以大局为重,尽早返程。”杨雄飞谏言道。
不是没去劝过,只是这丫头脾气太倔了,看着柴筱雅的背影,钱弘俶一时难下决断,“再等等吧,这孩子,劝不动的。”
“可是这地方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凶险。这群杀手身份不明,没有……得手,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再来。”
杨雄飞说的很实在,“没错,这些人没有杀了我这老东西,是不会死心的。”
“不就劝一个女儿家,瞧把你们急的。”突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听罢,杨雄飞只觉眼皮一跳,“准没好事。”对这仅仅几面之缘的赵元佐,杨雄飞还是很排斥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赵元佐嬉皮笑脸的走来,但却是很真诚的那种。这对于汴梁的百姓来说,赵元佐和以往转变太大了。
“去,少来烦我。”杨雄飞自顾自离去,靠在树旁,甚是厌烦这花花公子哥。
这一切都被钱弘俶看在眼里,暗暗猜测,“这孩子的心结难到解开了?就是不知那一晚,裕兴说了些什么。”
说起这赵元佐,别看他平日里乖张跋扈,实则是自我沉迷,不愿理会皇宫内的是是非非。早在几年前,父子倆就因为太祖先皇后嗣的封地而起争执。赵元佐敏锐地意识到父皇-赵光义的无情,那“烛光斧影”一说更被自己大肆谈论。
太宗皇帝的脾性谁人不知?哪怕功臣不过范维熙,也是难逃杀劫。所以他就对这儿子失去了耐心,索性加封楚王,任他放纵,逐出宫外。于是,外人才觉得赵元佐是越发放肆,风流不再往昔。
“钱公。”赵元佐先是对这老人一拜,其后指了指柴筱雅,似乎想要去劝说。
钱弘俶点了点头,拍了下这年轻人的肩膀,“你和裕兴不同,在这乱世争霸中,你的做法比他高明。”
“前辈说笑了,我想我和他并非一路人,没有什么可比性。”想到那一晚,赵元佐脸上浮现少有的严肃表情,“不过,至少不会是他的敌人。”
“……”
赵元佐恢复如初,距离柴筱雅还有两三步远停下,“咳咳,公主殿下若是仍释怀不了,赵某不妨教您一招。”
柴筱雅听到动静,身子也不转,十分冷漠说道,“你是何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袖子一挥,微微侧脸一瞥。
就是这一瞥,目转流萤,繁花黯然,赵元佐心头不禁砰动,“真美。”然而,后者敏锐的看到女子两鬓渐有白丝,哀容憔悴,着实令人心疼。
深深吸了一口气,赵元佐提着胆子,刚要往前一步,“站住,且不说怜优不喜欢你身上的酒气,我也很是厌恶。”
被柴筱雅这一声呵斥,赵元佐尴尬的缩了缩身子,“冒犯了。”
“公主岂不知大局为重?任意发泄不满而不顾钱公险境,此不仁。空有复仇之火而消极怠慢,此不智。”赵元佐边说边留意柴筱雅举动。
似乎被说中要害,柴筱雅蓦然起身,转身怒喝,“那也是你赵家逼得!”
“可她终究也因你而死。”面对渐渐失去理智的柴筱雅,赵元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