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多久了？男孩还是女孩？”关关喜多于惊，惊多于疑。</p>
月菊冷冷地道：“个多月了，唉！这孽种，要害死我啦！”</p>
关关没顾上月菊后面的话，喃喃自语：“哈哈哈，没想到我有崽了，我关关也要当爹了！”</p>
月菊没有融入他的欣喜，轻轻地说“过几天，他要回来了，他走之前我们不能再见面了。”</p>
“嗯”</p>
“还有，我得快点把孩子拿掉，不然……”</p>
“不行”话没说完便被关关吼断了。</p>
关关瞪着月菊，道：“我都三十大几的人了，翻过四十这坎，我就孤老寡人一个了？”</p>
“不打掉，生下来成别人的笑柄？我怎么办？你想我死呀！”一脸嗔怒。</p>
双方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p>
关关先打破了凝结的气氛，柔声道“月菊，你跟我吧！我们远走高飞，到外面过好日子去。”</p>
“不行”月菊尖声道，随即反问：“我们在一起？去哪？你拿什么养我？喝西北风？搞不好，还要蹲大牢！”</p>
关关幽幽地道：“反正不准打，只要生下来，我什么事都依你。”</p>
“不可能！”月菊一声厉嘶，停了一会才冷冷地道：“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回来前我一定要打掉！”</p>
“你非这样，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你莫后悔！”</p>
关关抛下了一句囫囵话走了，月菊看着他走出去，眼神迷茫空洞。</p>
偏远的大山里本来就缺少暴炸性新闻，桃色事件一直以来就是村里摆谈的焦点，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些爱探点闲话的大姑大婶偶见两人情形，便知了个大概，只是慑于两人淫威，不敢滋事、肆意摆谈，私底下却没少议论。</p>
寨子当头有一古井，三口池子相连，第一口用来挑水饮用，第二口常作洗菜涤物之用，第三口洗衣、冲凉，一条出入寨子的道路紧挨着古井。村里人有个习惯，总喜欢结伴洗衣做事、说长道短，“哪家婆婆厉害”、“谁家媳妇孝顺”、“李家儿子有本事”、“张家闺女被拐了”在这里基本能听到。</p>
关云终于回来了，由于没有参加评卷，考试完毕的当天便往家赶了。</p>
回到寨子，经过那口古井时，村里的几个妇人正在一边锤洗衣物，一边窃窃私语。关云隐隐约约听到“关关也真大，白天也”、“都好上月了。”、“晓得了不打不死她”一看见关云，大伙便打住了，只剩下啪、啪的锤洗声。</p>
平时有点交情的，赶忙挤出笑容来招呼：“关云，你回来啦！”</p>
“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关云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在纳闷：“见着我就不说了，表情还怪怪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了梗塞，步子小了些。</p>
关云、关雾两家相隔几百米的大田坝，关雾在上，关云在下，彼此看不到对方房屋。关云从关雾家门前经过时，关雾老婆在厨房忙活，要留兄弟吃饭，关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