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漫无目的地流淌,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人们的料想根本没兑现,甚至连一点迹像都没有,就连热衷于说是评非的人也把他们压在了心底。</p>
关关已经融入了村子里的生活,监狱里的改造抹平了他性格棱角,少了几分狂妄,多了些许平稳,他和月菊的事也在被大家逐渐遗忘。</p>
正当村里人享受着风平浪静的生活时,这个偏辟的寨子却不甘宁静,又躁动了……</p>
突然,有一天,寨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凄惨叫声。</p>
人们竖起耳朵一听,好像是汤生月在家里毒打辛娜钗,听声音便知是不留余力地往死里打,恶骂夹杂唉呀妈呀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寨子,雨母同其他许多人都赶了过去。</p>
汤生月双手攥着一根锄把,辛娜钗蜷伏在跟前,双手抱头,头发蓬松凌乱,几道血迹顺着额头流经脸颊,嘴角破裂处血渍涌向下巴,脸颊及手腕好几团淤青。衣裤缝合处破了好几道,上衣领口扣子掉了两颗,满身泥土,衣不蔽体,半截白皙胸口和腰间白肉裸露在外,凌乱中透着诡异。</p>
汤生月一棍子下去,骂道:“认得倒老子汤生月了没?敢背着老子胡搞,不想活了是不!”</p>
又一棍子下去:“还不承认?老子找到现场啦,快点讲,是哪个?”</p>
再一棍:“x你妈,不讲!不讲老子也晓得是哪个。”</p>
辛娜钗被打得奄奄一息,嘴里喊着“救命噫、救命噫……”</p>
赶来的人群围成了弯月形,慑于汤月生穷凶极恶的气势,只是在外围不停的劝说。</p>
“莫再打了咦,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哦”</p>
“看在娃娃的份上,天大的事也不能取她性命呀!”</p>
后面跑来不知情的劝道:“有哪样事情是讲不好的,打,成哪样事呢?”</p>
眼看辛娜钗快不行了,喘息声在减弱。</p>
雨母跨前一步,厉声道:“汤生月,打自己老婆算哪门子本事!”</p>
汤生月吃过雨母的亏,脑海中烙下了印记,听到声音本能的顿了顿,然后吼道:“我打我老婆关你卵事,再叫老子连你一起打!”</p>
“你打你老婆是不关我卵事,我是想提醒你一下,把老婆打死了是,她一死百了,你还要着一牢子关起来。”</p>
“关起来?了卵不起啦,老子不怕!” </p>
“你是不怕嗒,你娃娃崽崽咋个办?讨米都怕没得哪个送,受苦的还是你的娃娃崽崽,到时候想吃后悔药都没得!”</p>
此话一出,汤生月有所警醒,抬起头看了大伙一眼,再转个头看了看老婆,脑袋思量着刚才的话 “老婆打死了,自己去坐牢,崽女还讨不到吃,一家子都完了。”心一软,高扬的棍子击下时少了劲头,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p>
一见汤生月停止了下来,大伙立马上前把辛娜钗抬进屋,平放在床头上,雨母忙给辛娜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