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们被人称为秩序者,我们的存在即是杀戮,杀戮超脱星球凡人范畴的邪体!我们称他们为邪体之时,他们也称我们为恶魔,因为他们的眸子里,见到我们是深深的恐惧!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我不知道这个水球里的秩序者有多少,但我能感觉到,秩序者数目维持在一定范围,倘若超过了那个范围,便是秩序者灾难到来的日子……
天生不死,与世长存,封印记忆,杀戮不止;我们三十年活动一次,仿佛赏善罚恶,诛尽世间妖邪!能保佑我们的是信仰之力,同样毁掉我们的亦是信仰之力。
我没有名字,甚至我连自己在哪里出生的都早已经忘记,出生之时,腰间便携带一直神笔。
这只笔便是我全部的生命,我的笔很神奇,若是诛邪妖怪,他便能幻化武器;若是赏善凡人,便画出其心中所想,若得到苍天认证,便能行使正义。
世间向来不缺正义,同样我们也不是正义的化身!我们杀戮,我们流浪,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
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这便是我穷尽一生都在寻找的答案。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行走的第几天,总之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得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亡。
有时候,我朝着乡间小路,有时候朝着繁荣城市,有时候路过冰血之地。
终于,有一天,我再以走不动了,倒在了路边。
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到自己死了,躺在一具棺材里,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然后从里面爬了出来。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又昏迷了。我费力想要睁开双眼,察觉到眼睛里透过的微光,微光里不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地身影。
紧接着,一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爸妈,他醒啦!”
我的面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女孩披着头发,瓜子脸,长得很秀气。
“小伙子,你醒啦!”迎面而来一个容貌姣好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旁边跟了一个男人,妇女见了我就热情地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在地上?”
“什么名字?”
我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脑袋,揭开床上的被子,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生人,以前遇到的都是妖孽,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便苦笑道:“我没有名字,天黑了,我要走了!”
中年夫妇发现了我好像不对劲,两人眼神在交流着什么,旁边的女孩疑惑问道:“怎么会没有名字,哥你是不是失忆啦?韩剧里都这样演。”
失忆?兴许吧!我从来就未曾记得过什么;五千年前,五百年前,五十年前,直到现在,我唯一记得的只有手中的笔。
对了我的老伙计呢?我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笔,突然发现它不在了,赶紧问道:“我的笔呢?我的笔去哪里了?”
我看的出来,中年男人对我印象不好,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感谢地话。
那男人还是很有素养的推开抽屉,将笔递给了我说道:“是这只笔吗?”
通体透亮的毛笔似乎是琥珀打造而成,天然大气,没有一点杂质,我能清晰看见上面还在冒着寒气,下意识接过老伙计。
这才冷漠地说道:“你们救了我,我不想亏欠你们什么,我可以帮你们一件事。”
我的语气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