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即使是第一次主观性地杀人,但那种不适感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却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死了可不要怪我。”
陆少翊轻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碎裂成十几块的血月刀散落一地,随手捡了一块血月刀的碎片瞧了瞧。
“这把刀倒是不错,可惜了这件地阶灵器。”
陆少翊看向旁边一把阔刀,正是秦郝军的随身佩刀。
思索了片刻,陆少翊摇了摇头道:“如果带在身上,倒不好和秦家解释。”
秦郝军作为秦家外姓弟子的第一人,当然受到秦家的器重,就算陆少翊说出秦赫军的真实身份,秦家高层也不一定相信,如果还带上秦郝军的佩刀会不会被秦家认为是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说不好反过来被认定自己才是卧底,借机杀害秦家出色弟子。若是如此,回到天荒城还真不好和秦家解释清楚。
陆少翊放弃了带走秦郝军佩刀的心思,扔到地面的泥潭,步履蹒跚地来到早已死去的鬼面铁麟妖兽旁边,取走妖丹。
“挨了这一刀,让我身受重伤,看样子得找一个安静的容身之所,恢复一段时间才行。”
做完这一切,陆少翊神色冷然,扫了一眼四周,认准一个方向,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朝着一处茂密的树丛缓步而去。
凰嶂山脉的夜晚,黑暗而寂静,缭绕的云雾随着黑夜的到来而降临。
也许是下了一场雨的原因,整片山脉的雾气比平常更浓,笼罩住了山脉上各处山峰和丛林,好似给这片景色怡人却又充满杀戮的凰嶂山脉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某座山峰脚下,一处天然形成的洞府里面,一道身影正盘坐在洞府的最深处。原本冷清的洞府,却因为这道身影的到来多了一丝生息。
若是仔细观察,能发现附近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缓缓飘向这道身影的身边,仿佛被某种引力所牵引过去。
毫无疑问,盘膝而坐的此人就是刚刚经历生死之战的陆少翊。
“咳……”
一道轻咳之下,哇的一声,一口淤血从陆少翊的口中吐出,从他的面色可以看出,陆少翊此时身躯极为虚弱。
“看来这次受伤不轻啊,搞不好会留下不可治愈的暗疾,如果有陆爷爷的灵液在就好了。”
对于喝下灵液那种全身舒畅的感觉,陆少翊甚是怀念。就算他肉身再强,受了这等重伤,一时半刻也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