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秋寒这边看得明白,不用问就知道,二伯父一番奢侈地海吃湖喝,那二十文显然不够付账,店家便与其撕扯理论起来。
萧父眉头紧蹙,失望之极地深叹一口气,虽被这个二哥坑的很惨,但毕竟是亲兄弟,自己又是宅心仁厚的烂好人,不忍袖手旁观,便要起身过去解围。
“爹!”萧秋寒立刻喊了一声,冷冷地说,“这种人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这回替他解围,他照样好了伤疤忘了疼!”
萧父踌躇不定,萧秋寒却成心要二伯父吃些苦头,张张记性,索性一把拽起父亲,躲进路旁的树林之中。
少顷,那店铺里围观之人渐多,七嘴八舌,喧嚣更甚,其中还伴随着撕扯扭打的之声,隐隐便见二伯父被那店家的男人摁在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嗷嗷惨叫。
萧父实在不忍不住了,走过去付清了酒账,店家也便息事宁人。
二伯踉踉跄跄,被萧父搀扶着过来,狼狈至极,头上儒巾被扯烂,鸡窝一般,蓬头垢面,身上长衫也扯破了,浑身尘土,满嘴酒气,腮帮乌青,依旧醉眼惺忪,活脱脱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丧家之犬。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二伯捶胸蹬足,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地指天大吼。
萧秋寒冷冷睃了他一眼,见他如此丑态百露,脸上身上却无大伤痕,知道那店家并没敢下重手,但是这一顿不咸不淡的拳脚却是吃了个闷饱,足以让他张张记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对二伯这种人最真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