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寒觉得这个官小姐出了任性刁蛮,骄傲腹黑,却不失善良可爱,便说:“亏你心细,小墨猴睁眼之后,生命力渐强,即便没有牛奶,以米油喂养也可存活。”
说话间,萧秋寒摘下腰间的竹筒,小墨猴此时只有婴儿巴掌大小,如同一只小仓鼠一般正窝在竹筒里酣睡,其长到成年以后,也不过成人拳头大小,娇俏玲珑,极为惹人怜爱。
萧秋寒以手指轻叩竹筒,那小猴儿便睁开双眼,韩凝雪将装着牛奶的竹筒凑过来,只见那猴儿吱吱吱怪叫几声,一咕噜钻出来,婴儿抱住奶瓶一般,抓着竹筒,几乎将整个脑袋没入奶水之中,贪婪地大口吞咽起来,那一双琉璃般乌黑发亮眸子,还不时滴溜溜地乱转。
韩凝雪咯咯发笑,揶揄着说:“这小东嗅觉比狗鼻子还尖,吃相也跟你如出一辙的不堪,像个饿死鬼托生的。”
那小墨猴喝的饱了,居然微微打了一个饱嗝,韩凝雪便将其托在掌中,抚着它身上金黄的绒毛,逗得它龇牙咧嘴的一阵大叫。
“看到没,小东西不乐意了,它在犟嘴:瞧你这小妖女的样儿,才是饿死鬼托生呢?”萧秋寒捏腔拿调,学着小墨猴尖叫的声音说道。
韩凝雪被逗得忍不住抿嘴嗤笑,却刁蛮地狠狠在萧秋寒脚上踩了一脚,嗔道:“叫你占我便宜!”
“哎呀……不好!”紧接着韩凝雪花容失色,鬼掐的一般尖叫了一声,“这小畜生拉尿了,居然尿了我一手……”
说着连忙将小墨猴抛到萧秋寒手中,抽筋一般抖着小手,满脸憎恶地掩住口鼻,慌不择路地跑去洗手,望着这刁蛮小萝莉如此狼狈,萧秋寒不觉好笑。
韩凝雪洗罢手悻悻地走回来,便在村前小溪旁的青石板上坐下,晶亮如琉璃的眸子闪烁着,无比炫耀地说:“我给你讲讲戏文吧,外祖母大寿,舅舅请了戏班,这两天家里一直在唱堂会。听说今天晚上,外祖母特例让人在仙人庙前搭了戏台,让戏班子开演了一场,让全村人开一番眼界……”
“都唱得什么戏?”萧秋寒只是淡淡问道。
毕竟在后世诸般声色犬马的娱乐活动丰富庞杂,登峰造极,电视、电影、网络、舞厅、歌吧,甚至真人陪嗨陪啪,无不用其极,与古代匮乏的精神生活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之别,这实让萧秋寒提不起精神。
“《精忠记》演的是岳飞领兵抗金,精忠报国,《浣纱记》说的是春秋时秋吴越争雄,范蠡和西施的故事,《连环记》讲的是东汉末年,吕布戏貂蝉的故事,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雌木兰》、《穆桂英挂帅》和《樊梨花征西》的故事,梦想有一天能和她们一样,巾帼不让须眉,率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
“没想到你心计过人,还是个女汉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萧秋寒撇撇嘴说。
“女汉子?”韩凝雪一愣,第一次听这新鲜的词,继而闪着水灵灵大眼,鬼机灵地说,“女汉子太难听了,应该叫……女侠,对,以后就叫我嫉恶如仇的女大侠,嘿嘿!”
“好好,凝雪女侠,你可以开始讲戏文吗?”萧秋寒受不了她那自恋加刁蛮臭美之态,无奈地说。
“好吧,算你表现好,就先给你讲木兰从军的故事吧……”
韩凝雪天生口齿伶俐,当下讲起戏文来口绽莲花,倒也绘声绘色,只是后世的电视电影,各种版本早将这些故事拍烂了,萧秋寒听得直打瞌睡,如催眠一般。
正当韩凝雪眉飞色舞,讲的口干舌燥,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一声鼾声,扭头一看却见萧秋寒居然倒在青石板是猪一般呼呼酣睡。
“啊呀!”
韩凝雪一声娇呵,小心肝都要气炸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