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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寒门》正文 第二十章 慈母手中线
    “哎呀,公子太有才了,叫得跟真狗一样!狗见了你,也得喊一声祖宗!”萧秋寒忍俊不禁地拍着手掌,赞不绝口地说道。

    高步蟾还没回过神,指着萧秋寒命令道:“该你了!”

    “公子到底让我学狗叫,还是让我学公子叫?”

    高步蟾一脸茫然。

    萧秋寒皮笑肉不笑地说:“公子让我学狗叫,公子叫像狗叫,公子叫便是狗叫,学狗叫便是学公子叫!”

    什么玩意?狗叫?公子叫?绕口令?

    高步蟾感只觉被绕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更是金星乱飞,差点从驴背上摔下来!感觉自己小脑袋瓜子都不好使了,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反而被耍了!真他娘的可恨,明明给别人挖的坑,自己反而掉坑里了!

    高步蟾鼻子都气歪了,暴跳如雷地吼道:“小穷酸,敢骂我是狗?”

    “公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萧秋寒将无辜的表情表演到极致,牵着驴子悠哉前行。

    高步蟾牙疼似地咬着嘴唇,肚子里的坏水波涛汹涌地翻滚着,一双小眼睛迸发恨意的目光:你等着,不信治不了你!

    头顶晨曦冷月,两个少年各怀鬼胎,走过蜿蜒崎岖的山道,到了龙门镇已是日上杆头。

    萧秋寒将驴子在社学门口树桩上栓了,此时三三两两的童子走进社学赶早课,他们皆着清一色儒巾襕衫,只是布料优劣,新旧参差不齐,显示了各自的家境贫富差距。

    萧秋寒举目,见社学大门门楣之上书“龙门社学”四个颜体大字,笔力遒劲浑厚,左右又有一副对联:行仁义事,读圣贤书。

    此联虽短短八字,却是语出朱熹自题联,浓缩儒家思想精髓,寓意深远,门前各有两棵参天古柏拔地而起,皆是双人合围之粗,彰显出龙门社学虽辟于穷山僻壤,但是岁月悠久,少说也有六七十年而道历史了。

    萧秋寒提起二人的书箧,跟在昂首挺胸的高步蟾身后进了大门。这是一个两进院落,正中几间房子是讲堂,左边面南耳房是供奉孔子的祭祠,右耳房是塾师坐馆休息的书斋,后院乃辟为射圃,射圃之后另有一排房屋乃是童生号舍、厨房和茅厕。

    官办社学正规配置是两个老师,称左右塾师,但是龙门社学地处僻壤,学生不多,现在只有一个塾师在此坐馆教习。

    前几日高员外已派人将他二人蒙学事宜安排就绪,二人只要先向塾师报到,便可正式开蒙读书。两人刚一脚踏进门,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叟坐在书案之后,此人生的怪异,尖脑袋三角眼,塌鼻梁招风耳,满嘴黄牙,身材瘦骨嶙峋,一张脸如烤糊了的烙饼,黢黑而布满皱纹,身穿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儒衫,油污斑斑,不知是何颜色,唯一看得顺眼的是胸前那一抹长须,或许是常常边看书边拂捋的习惯,那胡须居然显得一丝不苟的整齐。

    此人便是龙门社学唯一的塾师袁司道。

    这肮脏邋遢、不修边幅的老头就是传道授业,教人仁义礼智信的塾师?叫花子吧!

    高步蟾神色不由得一愣,萧秋寒毕竟两世为人,倒是不曾大惊小怪,但是在心里头还是暗暗诧异,明朝的塾师难道比后世教师待遇还差?就这穷酸样,实在太寒碜了!

    两少年不及多想,便向那邋遢老叟袁司道深深一礼,袁司道抬起那双三角眼上下扫了一眼二人,这让二人浑身犹如被鹰隼凝视的感觉。切莫说这老塾师不修边幅没精打采,但唯独这双三角眼看人却矍铄犀利,如锋芒毕露,隐隐还含着一丝孤芳的清高。

    就这一副寒碜摸样,还有资本清高的?

    “你二人谁是高步蟾,谁是萧秋寒?”老塾师袁司道张口问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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