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人暴毙,与他有关的人也死了,这不得不让我好奇,其中是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亦或是我没有查到的?霜织姑娘冰雪聪明,当为我解惑。”
霜织身子微颤,“奴家哪有那样的本事,大人太高看奴家了……”
“霜织姑娘是穆明滔孙女,有心人只要查就查得出来,霜织姑娘不怕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么?”玲珑把玩着她柔软的手,将她的拳头拆开,与她十指紧扣,亲昵又霸道,但这明明是他们头一回见面。
不过是因为她是官妓,位卑身贱,才如此罢了。
来教坊司的官员,哪个不是在心里看轻她们呢?
饶是表面上谈笑风生,不觉间流露的也都是轻贱。
霜织明白这一点,她也能极快地反应,因此这身体的轻颤,言语的退缩,神态的娇羞……也不过是她理应表现出的模样。
教坊司十五年,她早已被调|教的柔顺乖巧,对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已成为刻在她灵魂里的烙印。在这里,你可以娇嗔,可以嬉闹,可以矫情,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听话的基础上。她们的容貌才华体态,都是为了服侍男人才训练出来的,可以各有千秋,本质却永远不变。
“奴家自然是怕的,可这里是教坊司,寻常热也进不来,若是当真惹了杀身之祸,也恐是命。”
这便是官妓与普通妓子的不同,普通妓子尚有赎身的希望,官妓乃是罪臣之家女眷,只能老死教坊司。
这是玲珑在这个世界,从出生以来,所见到的最滴水不漏也最冰雪聪明的女子,虽然外表柔情似水,可玲珑感觉得到,她的灵魂决不是她表现出来的柔弱温顺。
她有一个不屈的灵魂。
眼下,霜织自然是不会轻信他的,玲珑也没有办法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就告知对方一切,两人互相试探虚以委蛇,其实谁都不信任谁。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霜织险些以为那双扣住自己,温热而修长的手,是要挑开衣襟的,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他却没有动,只是贴近了她的领口,轻轻嗅了嗅。
霜织的脸瞬间染上红霞,这般举动……她忍不住想要离他远一些,又思及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忍不住了,主动放软了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玲珑却没有再动她,将她从腿上放下去,又取出一张银票塞进霜织手中,冲她微微一笑,竟是没有言语,潇洒而去。
霜织看着手上那张银票,面上笑意渐渐消失,浮现出一种慑饶冰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