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租住的地方。他看见散了一地的绷带、羽绒被和几只被丢在地上的沾血抱枕,想了想后,陆嘉阳拆掉了薛眠帮他包扎的右臂绷带。
绷带下的小臂白皙光滑,平整得像是从没受过任何创伤。他又拆了自己腹部乱七八糟的包扎,昨夜还鲜血淋漓的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愈合,没有疤痕也没有血迹。陆嘉阳看了一会儿又安安静静把绷带缠了上去。
为了不让薛眠看出来他尽量把绷带缠得又松又杂乱,但怎么缠都缠不出薛眠那种手残的效果,试了几次后陆嘉阳勉强满意。他看了眼时间,给陈导发了条请假的微信。
七点多,薛眠从房间里走出来,见陆嘉阳醒着他两三步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陆嘉阳骗人:“有点疼。”
薛眠:“当然疼了,看你腹部一半都伤到了,要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陆嘉阳:“不去。”
薛眠:“????”
陆嘉阳:“没钱。”
薛眠:“我帮你付医药费。”
陆嘉阳:“谢谢,也不去。”
薛眠:“……”
他说:“那换药吧。”
陆嘉阳一怔,他没想到只把绑带缠成原本的模样不够,薛眠还要看他的伤口。见他没反应,薛眠一乐:“行啊阳哥,不去医院也不换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