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道,“咱们只取两成,是不是太少了?”
“打仗是拿命来拼,不多让他们赚些,谁愿意下死力气。”秦凤仪道,“这一回,土兵们损失也不少。战时的钱,叫将士们得些吧。咱们赚的是太平时的银子,想一想,战时能有多长时间,多是太平日子居多。”
李镜一笑,倒也是这个理,“还是你想得对。”
秦凤仪拉住她的手,香一口,“那是,要不怎么说你们妇道人家是头发长见识短哩~”
看秦凤仪那一脸得瑟样,李镜强忍住没表演捏杯子,催他,“快吃吧,头发长见识也长的阿凤殿下!再不吃,就凉了~”
秦凤仪大乐,三两把羹吃过。
云贵土司没让秦凤仪久等,使者很快就来了。而且,给秦凤仪送了重礼,足足百匹良驹。秦凤仪一直不喜矮脚马,不过,那是他做大少爷多年的挑剔,他又不真傻。南夷不产马,故而,马匹极是珍贵。秦凤仪看这些使者身上虽则也是绸衣,却不是什么上等好丝绸,心下便有数了。
接了使者带来的大理土司的亲笔信,因为土司名义上是臣服于朝廷的,所以,这位扬土司的信颇是客气。笔笔口称殿下,恭贺他大破山蛮之事。秦凤仪不禁道,“姓扬,你们土司大人是汉人吗?”
使者笑道,“是,我们土司与殿下一样,都是汉人呢。”
秦凤仪笑,“看来,你不是汉人。”
“微臣是白族。”
“一样,不分彼此。”秦凤仪摆摆手道,“我们这里也是种族不同的百姓许多,但我都一视同仁,我们在各方面都一样的。”
使者笑道,“是,殿下的仁义之名,在我们大理,也是如雷贯耳。”
“少拍我马屁,就是有名声,怕也不是仁义之名。你们以前跟桂王颇有来往,我把他缫了,你们怕是得骂我哪。”秦凤仪哈哈一笑。
使者不晓得秦凤仪是在说笑,还是心中有这怀疑,但不管哪样,他是万不能让秦凤仪有所误会的,使者连忙道,“殿下明鉴,万万没有此事。哎,自从知晓殿下就藩南夷,土司大人早就想打发我等过来给殿下请安,奈何桂王横在中间,让我们等盼殿下,若织女盼牛郎,只恨相望,不能相逢啊!”
这话肉麻的,秦凤仪都叫这使者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秦凤仪眼睛一扫章赵二人,见二人面色不变,心说,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那使者继续道,“听闻殿下大胜,又逢新春之喜,特令微臣为殿下献上我们大理的好茶好马,以贺殿下千岁千千岁。”
秦凤仪笑,“本王晓得你们的心。”问那使者,“你叫什么名字?”
使者道,“微臣也取了汉族的名字,因是白族,便姓了白,微臣单名一个雅字。”
“这名儿取得好,风雅。”秦凤仪随口赞一句,笑道,“你们土司的心意,本王知道了。有劳他想着,还令你送这些东西来。你头一回来我们凤凰城,不妨多住几日,我也有些许薄礼,你帮我带给你们土司大人。”
使者恭敬行一礼,心下松口气,“是。”
秦凤仪便打发这位白雅使者下去驿馆歇着去了。
秦凤仪把扬土司的信给了章赵二人看,二人看了,皆道,“这是好事,他们定是慑于殿下威名,故而着使者送来书信与年礼。”
秦凤仪道,“就这么着吧。”
赵长史连忙问,“殿下,这回礼怎么备?”备回礼,就是赵长史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