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和贾家有关系的蠢货。”沈舟自己也有些不解,“是贾家的风水问题?怎么蠢货总是仗着他家的势。”
梅庚新奇道,“贾家如今早已日暮西山,荣宁二府都不过袭一等将军爵,除此以外,唯有贾存舟有个从五品员外郎的官衔,哪里来的势可仗?”
沈舟将证词搁在一边,“上皇体恤老臣,有个老太君在,不过将军爵都依旧住着国公府,下头有几个帮着办事的,也是正常。现任金陵府贾雨村,也是走他们的门道。”
“那这位贾存舟岂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外放,从四品的知府,也比这从五品员外郎高多了。”梅庚新忽然觉得自己儿子还是不错的,老子做着扬州将军,他也没招猫逗狗,仗势欺人,最多傻不愣登把自己折腾到牢里去。
沈舟一听笑道了,“梅将军讲话也太直白了。把人都看管好了,我不想见到谁暴毙谁病逝的,都得好好得活到父皇来旨意,明白吗?”
“臣明白。只是裘大人这事……怕是不好办,顶多算私德有亏,上皇必是一力保他。”
“有林如海在,裘双更并没有这么重要,他对淮扬的掌控,远远不及林如海。”沈舟皱起眉头,“林如海是贾家女婿是吧?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们贾家的事儿。”
如果江陵在,必定会在心中回答七殿下,因为人家是游戏原著的主角。
再说下去,沈舟觉得自己可能要不认识贾这个字了,他便让梅庚新先回去了,“也不留你吃早饭了,瞧着你一夜没睡,回去好好歇歇,燕歌,新作的点心和奉上来的牛乳给梅大人带回去。”
又道,“也别打你儿子了,老实是福。”
最后还赐下若干笔墨纸砚等等文房给梅鑫延压惊。
梅庚新对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沈舟,生不出丝毫怠慢之心,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待得出门看到江陵,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江陵刚起床,穿着燕歌给他新找出来的牙白袍子,照旧是给沈舟但是做大的,也没有违制的纹样,今日头发还算整洁,老老实实束在头顶。
眼见一科的举人,不过户普通人家,人家儿子愣是中了头名,还生得这样从容好气度好样貌,梅庚新竟生出了诸如生子当如此的感慨来,在心中连叹奈何奈何。
“这江宁织造总不会瞎了吧?左一件做大,右一件做大了,心里有没有殿下?”江陵正在和莺歌说话。
莺歌撇撇嘴,“谁说不是,也就殿下好性子,叫奴婢说,定要报给皇贵妃娘娘知道,叫这江宁织造吃不了兜着走。呀,梅将军,奴婢见过梅将军。”
梅庚新颔首,又多看了两眼江陵,这才走了。
莺歌就笑眯眯邀功道,“就说江解元穿这件好看,梅将军都多看了好几眼。”
“谢谢,宁愿不要。”江陵现在被中老年人多看两眼,就会想到沈舟昨晚对于喝酒的建议,胃十分受不了。
沈舟见了江陵就不太高兴,“什么时辰了,这么晚起。”
“认床、认床。”江陵道。
燕歌帮他说话道,“昨儿奴婢先服侍了殿下歇下,这才有功夫给小江解元安排房间,简单扫洒又换了被褥,您知道的,这府中人手咱们是一概不用的,就奴婢和莺歌两个人,害得小江解元睡得晚了些。”
沈舟不再多说,二人用过早饭,便往关押裘双更的小院去了。
总督府如今处处是兵,几个主子住的院子通通被围起来,不许进也不许出,送饭也得由看守地送进去,想在包子里塞纸条?对不住,包子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