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这类有馅儿的,都不许,断绝一切私相授受的可能。
裘双更坐在院中晒太阳,颇有些气定神闲,见了沈舟道,“殿下来了。”
“我原觉得无甚可审了,你这样蠢。可是,裘大人久居官场,不该这样蠢。”沈舟在他对面坐下,“难不成真是老房子失火,色令智昏了?”
“叫殿下失望了,确是如此。”裘双更看看江陵,“小江解元也坐罢,我原也是真心想让你结识几位大儒。”
江陵抿着嘴,生怕一张口就吐他身上。
沈舟托腮道,“哦,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裘大人觉得到这会儿了吗?”
“大约是到了。”裘双更一笑,“我这三儿媳是金陵甄家的女孩儿,打小金尊玉贵的,到我家里守了寡。青春年少便孀居,不免性情有些古怪,我最初怜她命苦,夫人要让她立规矩,我也都挡下了……”
江陵道,“您打住,我们不是来听您讲这个的。”
“唉……那我也没旁的好说了。银子,我是收了,但盐商的孝敬历来如此,林如海和梅庚新也不是没有。但要说这次乡试我也收银子了,那肯定没有。不过区区几万两,何须我出手。”裘双更欠着身子,眼里满是诚恳,“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都由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