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给别人做;他不愿意治学入仕途,也没有人强迫他。有人说他和傅山长得太像,他便说自己被养在乡下,一直也没有见过哥哥,但是他们本来就是一父所生,就算是长得相像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不知是从哪学的一身本事,居然是妇科和男科的圣手,仁心堂如今的掌门人韩仁德都治不了的病,他居然能治好。
当大师兄当着外人称赞他“天资奇佳,比他哥哥更有几分悟性”,他只能面上应付,心中不由苦笑:他做不回他了,可他换了一个身份,他发现他还是他。
“快收拾一下,与我去太原府。”大师兄韩仁德对傅山说道。
“去太原府做什么?”
“袁继咸袁大人的夫人得了急症,下身流血不止,我去看过一次,但是找不到病症,用止血的方子也不行。我实在没办法,值得和袁大人说带你去瞧。”韩仁德道。
“袁继咸?”傅山惊了一惊:“他还在山西?”
韩仁德朝着四下看了看,看见这会儿没人注意这边,悄声与他说:“他一直就在山西,也一直做学政提督。我知道你去不方便,可是你不去的话,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家的夫人死么?”
“我……”
“小心点便是,你现在的模样,和当年相比相差甚多,你若极力否认,他自然也不敢说你便是你哥哥。况且只是去瞧个病而已,听说朝廷告急,袁继咸正在想方设法的办学院,帮朝廷招揽人才,忙得很,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他。”韩仁德劝道。
“我去便是。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还请师兄担待一二才是。”
“你是我这仁心堂的招财树,我怎么能不护着你。”韩仁德道:“只盼就算你们不巧遇上之后,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我如今对仕途已经毫无兴趣,只希望能将病人的病治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傅山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收拾一下就去吧,”韩仁德看着傅山的眼睛说:“傅乔松傅大夫,大人在等着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