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满瞧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怎么,一听说这个就不高兴了?”
“当然不高兴。”黎叶闷声道。
夏满满啐了他一口,道:“听别家的婆姨说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我还不信,今日一瞧你这样,我就懂了。”
“不是那样……”黎叶辩解道:“只时我担心万一我来了兴致,那不是给我自己找罪受的么?我可不愿。”
“还挺知趣。”夏满满拿过他的碗在碗里放了些鱼汤:“多喝点鱼汤,今日这鱼,新鲜的很呢。”
黎叶有气无力的端过碗,不吭声的喝着汤。然后一边还要喝酒。
夏满满见他倒酒没停过,不干了,道:“这鱼汤里边我放了黄酒去腥,你这边还不停喝女儿红,要醉的。”
“娘子,你让我喝的醉一些,我也能睡得快一些,你说是吧?所以娘子,还是别拦着我了。”
夏满满见他有些不开心,别闭口不言。反正上次喝的醉醺醺的也没耽误什么事儿,随他去。等公公回来,即便是想喝也喝不了了。
没人管的男人很少有人知道控制是什么东西,黎叶虽然聪明,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他真的把自己喝了一个烂醉,但好歹他喝醉了以后也没不会撒酒疯什么的,只是瘫在哪里,重的要死。夏满满好不容易把他拖进房间,放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刻钟才算安顿好。夏满满收拾好一切,便也睡下了。
外边三更的梆子声敲了。晚上喝了太多的汤,夏满满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出来,想看看孩子,顺便上个茅房。刚从屋里出来,便感觉前屋的医馆里有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
夏满满吓了一大跳。她悄悄地走到前屋的后门,把耳朵贴到门框边上,仔细听了听。听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什么动静。
她心中想,或许是自己心里多疑了,说不定是老鼠呢。等明日黎叶清醒,让黎叶好好把医馆里清清,也就成了。
正打算转身回去睡觉,突然清楚的听到医馆里放药的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夏满满出了一阵冷汗,这……这总不会也是老鼠做的吧?谁家的老鼠能把家里的抽屉给打开?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把耳朵贴在了门框上,这下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又一次打开了抽屉。
难不成有人来偷钱?可前屋医馆里向来也不放什么钱。自打婆婆去世了之后,晚上打烊后,若是公公当晚愿意出夜诊,就会在门口上放上一盏黄灯笼,上面写个“医”字,晚上也会睡在医馆里;若是门口不挂灯笼,那就是不出夜诊,病人就去别的地方请大夫便是。
这是甘泉县十里八村都知道的规矩,而只要是家里做生意的,或者是见过别人做生意的,都应该知道,柜台旁边的钱柜子里,向来晚上算完账后是不放钱的。
医馆里没钱,这人来干什么?
夏满满思索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回去叫黎叶?还不知道黎叶能不能醒呢。若自己推门进去?两手空无一物,还不知道两个人真照面了之后,是谁倒霉呢。
情急之下也向步辽许多,管他呢,或许黎叶醒酒醒得快,先去叫黎叶,看黎叶能叫的起来不。
夏满满轻手轻脚回房,回房之后快步走到床边,披着衣服开始晃黎叶。可黎叶喝醉了酒之后不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黎叶睡得沉。夏满满摇了黎叶好一会儿,黎叶还是没动静。夏满满有些着急,心下一狠朝着黎叶的胳膊拧了几下,还是没反应;夏满满真急眼了,但现在又不能大声叫他,免得把贼人招来,于是心里发了狠,借着床边窗户外的月光,瞅了瞅自己的指甲,朝着黎叶露在外边的手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