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夏满满内心一片火热。她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但是并不觉得这冲动是什么坏事,反倒会是一件好事。
这是好不容易泛起的勇气,或许能在一瞬之间能让夏满满做出来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她也在说服自己。这是被逼无奈,她有要保护的老公和孩子,还有那公公再三交代的要保护好的医馆。
有这么点勇气支撑着,夏满满给自己打了打气,飞快又安静的穿好衣服,把厢房里的门栓从门上抽下来,这东西用着刚好,老榆木,够重,长短粗细够用。
夏满满悄悄把屋门关好,惦着脚尖朝前屋走去。月光很明亮,把院子里的桂花树映照的有些狰狞。她觉得冷汗是顺着自己的额头掉下来的。她紧张的手心发潮,但是又有些兴奋。
她站在医馆的后门,听着里边的动静,那人貌似还在医馆里柜台那里,医馆向来是有个里屋的,只放了一张床,方便有些伤在腿脚上的人躺下换药。后门是在里屋床的对面。里屋和柜台之间还隔了一道帘子。夏满满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这时候她的心通透的很,能算得清楚自己怎么进门,怎么躲起来,又怎么等到那个贼人到里屋的时候,在门帘后给他头上一闷棍。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多有本事的女人,但是在必须需要她的时候,她夏满满也绝对不会怂。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手攥着棍子,心翼翼的拉开医馆后门两扇门中那一扇不会吱哟响的。
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夏满满的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到肚皮之外了!门拉开一个足够她通过的门缝,她没有犹豫就钻了进去。进门之后,她能清楚的听到那贼人在医馆的柜台边翻箱倒柜。其实也翻不出什么,里边放的不是用来包药水的瓷瓶,就是用来包药粉的纸包。
夏满满在里屋的墙角等了半晌,贼人还在柜台那里乱翻。夏满满觉得自己嘴唇直哆嗦,她站在墙角边动也不敢动,只是大喘气。那人似乎觉得在这里呆了半天也翻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应该是主人家睡的挺沉的,听不到前院的动静,胆子也大了许多,似乎根本不操心有人到这里来。
他随意在屋里乱翻着,夏满满听着那似乎在自己家里逛后花园似的脚步,有些惊讶,也有些生气:这是公公和夫君的药馆,你来便来了,怎么还能如此清闲!
夏满满这么一想,心中的怒火蹭就上来了。偏偏不巧,这人应该是在柜台里翻了大半天都没什么收获,也有些烦躁,嘴巴里吧唧了一声,似乎在表示不满。夏满满更是气极:你来我偷东西,我还没气呢,你倒开始不满意了?!
夏满满接着听到那人找了半天之后,貌似真的意识到这里还有个里屋,里屋垂地的棉布帘子,把里屋的一切都遮挡了起来。在盗贼的眼中,未知的东西更具吸引力。这人也没含糊,直接朝里屋走来。
夏满满听到那脚步声渐渐近了,脸上的汗真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觉得脚下都生了汗,把她的鞋子染得湿漉漉的。她甚至有些担心对方听到她的心跳声……她攥紧了手中的门栓,心跳声居然能和那人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保持一致。
扎染的棉布帘子终于被掀开了,夏满满躲在棉布帘子旁边的死角里,后门窗户纸透出来的光照不到她的上半身,倒刚好能看到那个人大概的样子。她心中狂跳,机会快来了!
夏满满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不是自己的公公,更不会是公公家里的人。
或许是上天在帮助夏满满,那人进里屋的头一眼,没有看向夏满满藏身的地方,尽管夏满满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那人把头转向另一旁,刚好把后脑勺放在夏满满的面前,这么好的机会,夏满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