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世间你只愿对他好,一丝委屈都不见得让他受得,是男人就愿意与他执手天涯共策马,是女人就想把牡丹花天天戴在她头上。”
安景一笑:“那我对锦书,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了。”
他只想禁锢住他的呼吸,想要这个人的眼里只望见自己,唐锦书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或者有多浅?叫这份感情即使在十年之后的今天依旧湿漉漉地滴着鲜血。
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朕一个人的怀里。
“唐锦书!”安景忽然快步返回房间,那人有微微的惊措:“怎么,你不是说要出去吹吹风的么...”
那人仍在,安景便觉松了一口气。
那夜安景坐在医馆的榻上看唐锦书慢慢把褐色的药喝完,阖上眼睛淡淡道:“你若真想同陆万里他们一起调查那案子,朕下旨准了便是。”
唐锦书放下碗来,道:“既是不愿意,何苦又要做出来这副样子。”
安景道:“朕想了很多,还是发现最愿看着你安好。”
是否一碗汤药激出了过多不该有的感叹,安景低声提起从前,那时天高云淡,那人一缕清浅的魂魄,虽也体弱,却并无这般走投无路的病症。
半夜唐锦书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开口:“安景。”
那人应了一声,手心一点汗水湿暖的温度,突然就叫人觉得很安心。
他在明灭恍惚的烛光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