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巧妙?”
安定合上道:“世人都道万字言是唐楠当年写给皇上的忠谏,谁料想真迹这么多年竟一直藏在唐锦书的手里,难道还不够奇妙?”
侍女走过去瞧了瞧:“唐大人的书法是二王正统一路,看着倒不大像呢。”
“自然不像。”安定眨眼:“只因万字言根本不是唐楠所作。”
侍女面上一震,安定切道:“我初读此书,望见的是刳肝以为纸,沥血以书辞,不可不谓环环紧扣,思虑周全,如今读来竟平白觉出了些许落寞...料想当时安景登基,安源尸骨未寒,朝中人心惶惶自顾不暇,唐锦书自幼有着同两位皇兄长大的情分,此情此景之下,落笔难免受了影响。”
说罢一笑,“我亦听闻他当年曾长跪殿前不起,却换不得皇兄半点逆转心意,再看这书风秀逸遒劲,用笔精妙,走的是流美的一路,可见是个写字的行家呢。”
安定细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唐锦书啊唐锦书,我当你恨他入骨,却不曾想…”忆及侍女仍在,话锋一转:“国舅姥爷还在前厅饮酒作乐么?”
侍女捂嘴一笑道:“那新来的胡国舞姬明艳动人,三国舅早就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那便派她好生送着国舅回去吧。”安定一拂袖子,打开后门想了想道:“你再派人告诉唐锦书,就说我心生善念,想着他与唐楠好歹手足一场,若是他想送送他大哥,今夜子时就在院子里好生等着有人来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