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月,一个个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陈太守,你叫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就是进城采购一些生活物资,实在不敢劳烦各位,不然家祖又要责怪婉月了。”
“这是大伙儿发自心底的盛情,怎敢称‘劳烦’二字,七小姐但有所求,尽管吩咐,也好让下官等一尽地主之谊才是。”太守陈萼赶紧赔笑道。
“好让下官等一尽地主之谊!”他身后的文武官员又一起轰然叫道。
“下官已在府上备好酒菜,特意为七小姐接风洗尘,还请七小姐屈尊降贵,驾临寒舍。”陈萼接着又道。
这时拓跋弘也打马赶了上来,见杜婉月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劝道:“七小姐,这一路大伙儿颠沛流离,老天又不争气,一个个都喉咙冒烟啦。所谓盛情难却,不如就去陈太守府上暂作歇息,待恢复了力气再赶路如何?”
“好吧。”杜婉月见拓跋弘都如此说了,只得点了点头。
一行官员随即分开站在道旁,给杜婉月等人让出一条路来。
早有亲随牵过陈萼的马来,陈萼当即翻身上马,充当起了向导,引着杜婉月向太守府行去。
唐曾被拓跋弘一声大喝,吓得神魂不定,便落后了两人许多,见骑兵都鱼贯进城,当即也打马跟了上去。
这些官员都见到唐曾与杜婉月同路而行,虽感奇怪,却也不敢出声相询。
唐曾穿过三丈宽五丈来高的城门,随即便听到一阵喧闹的叫卖声传来。
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笔直向前延伸出去。两旁是数不尽的店铺酒肆,茶楼商所。有的往外挑起一面旗帜,有的则挂着老大一块牌匾。
街道上人流如织,往来不息。此刻被府衙的官兵挡在大道两旁,朝着唐曾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陈萼一马当先,将街道两边旁观人群的神色瞧在眼里,暗暗点头心喜。
“想不到陈太守居然将此地治理得如此兴旺,大有京城的繁华景象啊,我还以为回到了长安城呢。”
拓跋弘伸手摸着他的大胡子,笑眯眯的对陈萼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下官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才能不负皇恩浩荡,不负圣上的一番栽培。”陈萼立即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拱手朝北方笑道。
杜婉月根本无意这些,陈萼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忽然想起唐曾没跟来,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唐曾骑在马上,跟在队伍末尾,笑眯眯不住朝两边的群众挥手致意,大声叫着什么,引起周围的人群一阵唏嘘,有的人露出欣赏的态度,有的则露出鄙夷的眼神,还有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女子对着唐曾大抛媚眼秋波。
她侧耳细听之下,才发现唐曾口里叫着:“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你们也不用那么热情啊,我会脸红很不好意思的……”
但他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又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