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前面还有两更,不要漏看)
姜湖问瞿蔺:“这博物馆是关于什么的?”
瞿蔺说:“墓葬。”
姜湖:“……”
风迎面吹向她,她脸侧碎发随风荡。
姜湖眯眼看着瞿蔺,她对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误会。
每次有什么发现,都不寻常。
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物。
姜湖对墓葬之类的事物没有兴趣,她很快回到车上。
这一程还长,但是她已经完全放弃去想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脖颈上的一圈创可贴并不舒服,但是得忍着不能往下撕,有点儿辛苦。
瞿蔺看到了姜湖脸上清晰可见的焦躁。
他从驾驶位座椅前方的置物盒里摸出一块儿石头,扔给姜湖。
石头不重,但姜湖还是被它砸了下,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瞿蔺身上,她转身看他。
瞿蔺说:“想摸脖子的时候,忍忍,捏它。”
石头周身很圆滑,像是被人长久打磨过。
姜湖问:“河里的还是海里的?”
瞿蔺说:“都不是,湖里的。”
姜湖:“……”她也是湖,巧。
摸了石头一圈,姜湖问:“你存了多少?”
瞿蔺:“不多。”
姜湖将石头在左右手间交换,随口问:“认识的女人人手一个?”
问完她又觉得这问题突兀了些,但人生在世,总要突兀那么几回,她也不打算收回来。
姜湖以为瞿蔺会沉默带过这个问题,但他否认:“不是。”
不是人手一个是几个,还是不止女人人手一个男人也有?还是并非每个女人都有?
姜湖没再细问,只指点他:“教你。别送这个,送花。”虽然俗一点,但意思对方就不需要猜。
某些花代表什么,是人便知。
她话落再开口又将话题生硬地转了个弯,问瞿蔺之前没有深谈的另一个问题:“什么技工?”
他此前说他在国内是技工。
那段过去,瞿蔺并不想再从头提起。
姜湖问,他只说:“电工。”
姜湖对这两个字的认知,是年少时国内南方雪灾,那些牺牲在抢通供电线路第一线的人们。
瞿蔺是否和他们一样,她已没有深究的意思。
他话到即止,意味着不愿深谈。
姜湖知趣,不打算再逼问。
车内再度沉默了下来。
*****
又走了一段,车辆被前方龟速挪移的车队堵在路上,无法前移。
姜湖往前看,看到那个车队车身上的标志——联/合/国。
车队堵了倒没多久,很快挪移,数辆车拐进路旁的空地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瞿蔺也看到了前方车队的标志,和姜湖不同,他在那几辆车拐进空地时,发现了从头车上下来的一个熟人。
是他很尊敬的一个朋友,一个同胞——春回。
他认识了已经有几年之久的总是往前线冲的女医生春回。
此前在约旦,此刻出现在这里让他倍觉意外的春回。
***
瞿蔺也将车靠边停下来,他下车往医疗车队那里凑。
离得近了,瞿蔺先和春回点头示意,而后瞿蔺先问:“路过,还是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