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nissan的小动作,和瞿蔺骤然紧绷冷淡了的神色也没逃过姜湖的眼睛。
她猜瞿蔺甩了她一口锅。
姜湖的这个问句问得太过笃定,还透着看戏之心,瞿蔺听出来了。
瞿蔺将nissan给的纸袋放在窗台上,背对着姜湖说:“猜得对。我告诉她你是我有杀人倾向的姑姑,靠近不得,建议她离我们远点儿。”
她想看戏,他就把她扯进她置身事外看的戏里。
姜湖:“……”
杀人就算了,姑姑是什么东西?
短暂的无语过后,姜湖讥诮回:“我得谢谢你给我长了一辈?”
瞿蔺说:“客气。”
他还接收了。
姜湖笑了,气的。
她知道他同nissan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他这样回复只是为了怼她。
他在她眼前倒是越来越鲜活了,她已经不知道该往她了解到的这个名为瞿蔺的人身上添什么样的形容词好。
想起那一大片墓地,姜湖决定包容他。
姜湖半天没声,瞿蔺整理好从车上带出来的东西后,回身问她:“怕冷吗?”
他问得和上文毫无关联,姜湖的包容心还未完全释放,不禁讥问:“怕的话,你会治?”
姜湖话里带着起伏,瞿蔺却仍旧冷静而克制。
瞿蔺只回:“怕的话,晚餐我们在室内点蜡烛;不怕的话,楼顶借自然光。”
看来那灯真是坏的。
姜湖瞬间忘了前尘往事,理智做出选择:“那楼顶。”
***
楼顶是歪的,不平。
姜湖靠自己走加瞿蔺牵领帮扶后,最终坐在被削掉顶的顶楼地面上时,才发现它是歪的。
夜色已经慢慢爬升,四周的景物越发黯淡,天幕上的一轮孤月慢慢亮了起来。
姜湖坐在瞿蔺的旧衣服上,手里拿着瞿蔺给的两块儿比萨饼。
饼内包裹着烤肉串,配着蔬菜沙拉,口感算是丰富。
这也算是一日下来姜湖享用的最为丰盛的一餐,奇怪的是竟然是在一路上目前为止她经过的最破烂的地方——伽米。
食不言。
姜湖消灭掉比萨饼之前,没有开口同瞿蔺说话。
渐渐的,夜空中的星被一颗颗点亮。
夜色完全降临时,姜湖解决完了食物。
坐在楼顶,借着这月色,她能看到瞿蔺的那一些“兄弟姐妹”,以及他的邻居。
没有风声,姜湖和瞿蔺不说话时,四周也没有人声。
姜湖不知道人到底是否存在灵魂,此刻如果她想举杯,那些骤然在战争中离世的生命能否跟随痛饮。
夜深人静,适合对月小酌,便于安眠。
姜湖侧身打量瞿蔺周身一圈。
瞿蔺安安静静在她身旁坐着,视线放远看着楼下的土地,也看着那片土地后的废墟。
他吃东西没有声音,不像活人。
姜湖一番打量仍旧很直接,瞿蔺已经在这一日内习惯了她的盯视,没有回视她。
最后姜湖问:“喝一杯?”
她没有在他身旁的纸袋内发现酒壶。
瞿蔺闻言这才看她,看到她脖颈那圈创可贴,他拒绝:“等你的伤好再说。”
姜湖无视那一圈累赘:“轻伤,不需要下火线。”
瞿蔺仍未妥协:“这个国家提倡戒酒。”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