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扑出的火苗很细,瞿蔺引燃囤积过久保存不善的蜡烛烛芯并不容易。
看着那微弱的光,姜湖问:“不抽烟?”
瞿蔺嗯了声:“不抽。”
从前的工作不方便,现在的环境不允许。
没这嗜好好,姜湖觉得。
酒吧里终日有人不分场合地吞云吐雾,她曾经觉得性感,如今见烟只想喷干雾灭火。
姜湖评价:“你握打火机的姿势有些业余。”
瞿蔺:“……”
说的好像她是专家般。
瞿蔺没用她帮忙点火,他耐着性子将蜡烛引燃后,靠近旁观他点蜡烛的姜湖,把烛台放到姜湖手里:“东南西北中,房间里你选个方便你用光的地方,自己搁好。”
姜湖见他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追问:“你要走?”
瞿蔺说:“不走。”他摸黑在这个房间内行走自如,他不需要蜡烛。
这根蜡烛是点给她的。
不只是照明用,伽米冷,有光会显得室内暖一些。
既然瞿蔺不走,姜湖便没客气:“我对这个房间不熟,搁哪儿你说了算。”
瞿蔺思考一秒,没再推脱,他接手烛台。
姜湖看他,见他走到床前,微弯下腰,将烛台放到床底,最后安在一条床腿外侧。
姜湖:“……”
他真是挑了个……好地方,用蜡烛来照床底?照地面?
蜡烛透着虚弱的光,比在“大中华”的那晚姜湖见过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壁灯透出的光还弱。
瞿蔺随后将窗帘关阖拉好。
准备工作似乎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姜湖问:“要怎么睡?”
室内只有一张既窄又短的床,床上的薄被看着也少,两个人怎么睡?
姜湖视线围着室内绕了一圈,定在床上,瞿蔺自然看得到。
瞿蔺给出安排:“你睡床。”
姜湖也这么想,她对这个答案满意,她客气问:“也好,你睡哪儿?”
瞿蔺抱起床上的一床薄被,听到问题他扫了姜湖一眼。
姜湖话里透着丝谦让,但她脸上没有,不算诚恳。
瞿蔺笑了下,他本就没抱她谦让的指望。
他答案还是一样:“睡床。”
他没好好说,是刻意这么说,可能是太闲的慌。
瞿蔺这么分析自己。
简单解释一句床上和床下便可,他硬是搞得复杂。
猜不出姜湖接下来的反应,瞿蔺抱被站着没动,等她的后续。
室内只有一张短且窄的床,是一张没错,姜湖再度确认了一次。
在这么小个空间内,她眼花不了。
姜湖快速挪到床边,坐上去。
瞿蔺站在床尾,她坐在床头。
姜湖叹了口气,略带遗憾:“床身板儿不大,我们这么大的人,欺负它不合适。”
两个人都压上去有些重,所以她先坐着占着地儿,还是只压她一个人上去比较合适。
她动作快得抢地盘般。
瞿蔺笑,没管她,没再扯。
***
两分钟后,瞿蔺收拾出他的铺位,姜湖才懂他的都睡床是什么意思。
一副床板,姜湖睡的是床上,瞿蔺睡的是床底。
床板太短,姜湖蜷着身体,她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瞿蔺的窝。
置身床底的瞿蔺身高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