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自然不能全被床板挡住,这床的尺寸显然与他不和。
如果他睡,得使劲蜷身躯。
借着烛光,姜湖往下瞄,她看到了床板前后露出的瞿蔺的头,和瞿蔺的小腿,脚踝。
烛光贴着地面,能让她视物,但不会扰她睡眠,躺上去她才知道,瞿蔺安烛台的地方刚刚好。
***
瞿蔺身下是硬纸壳,再上面是薄被。
他侧躺,睡意酝酿了一刻钟,听到的呼吸声很均匀,他决定吹蜡烛。
瞿蔺身体刚动,却听到他以为睡了的姜湖问:“床为什么小?”
有句话能还给她了,瞿蔺说:“人穷。”
姜湖:“……”
姜湖没吱声,兀自眨了下眼,觉得这俩字听着耳熟。
她翻了下身,视线往下看。
瞿蔺的身体似乎挪移过位置,姜湖视线投下去,此刻能看到他的全身。
当然不是全貌,只是没被窄床板遮挡的露出来的那几厘米。
瞿蔺似乎不怕冷,他上衣外套自从脱给她便没再上身。
此刻里面的毛衣也脱了,包着他上半身的,是条背心。
姜湖看下去,看到了他肩膀后没被背心包裹的一处褶皱。
是伤疤,像是烧伤。
姜湖瞳孔紧缩,看了又看。
那疤不新鲜,按时间推,可能是他在国内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