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惜。”
“但你没将他赶尽杀绝,甚至说来……你并未对他严苛惩罚。你心里不是厌恶他。”
阿戎道:“我说信他,就是信他。守陵只是让他清想,我不会因此责罚他。我只会因此责罚我自己。他所做的事是为了儇氏,他能看到比我更远的地方。我明知道他不择手段,却放任他去做,可想我内心里有一丝是希望顺着他心意,能为儇氏带来好处。我的心也不干净。”
“娘亲。”檎儿站在树梢上望下来,随后落在她身边,趴在她怀里。
“爹爹说:世上果真纯净的人,不是去做和尚尼姑,就是疯了傻了,否则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思,什么都不想呢?”
阿戎摸摸她的脑袋:“你来是有事找我吧。”
檎儿道:“岫儿他,我劝不住。他爬起来去同棺材里的尸首说话去了。可是我想,那尸首没有头颅,是听不到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