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老者面上一奇,朝伏在桌上的三人看了看,又道:“那罢了,你们两个且到屋里拿绳子来,待我将他们都捆了。”
两个小童乖巧地应了声,径自跑去房中。
那老者回过头来,又叹了一声道:“两位姑娘莫怪,俺也是逼不得已……还有这位老弟,你的命俺不能留,放心,稍时俺定来个痛快的,不叫你零碎受苦。”
他说着,手便朝钱谦肩头伸去,想将他身子扳起来。
钱谦憋了一肚子火,这时早已按耐不住,不等他搭上手来,便蹿身而起。
可还没等他出手,夏以真却在对面衣袖一拂,劲风疾掠,裹挟着桌上的碗碟飞出去,直撞在那老者的胸口上,菜饭汤汁泼溅。
那老者没曾想这三人竟是假装被麻药放倒,加之腿脚又跛,当即便被劲力撞飞出七八尺,仰面栽倒在地。
钱谦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下,汤汁饭粒溅了一头一脸,狼狈不堪,当即骂道:“你这婆娘,干什么呢!”
夏以真却不理他,飞身跃起,灵鹊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一脚踏住那老者胸口,怒道:“好个老贼,以为仗着几口浑汤便能轻易害得了人么?”
那老者吓得脸色煞白。
原来又驼又老的驾车把式这时直起腰来,却是个健硕挺拔的汉子,而眼前这美貌女子也没半点之娇滴滴的模样,竟是身怀武艺。
他此刻方才明白自己啄眼遇上了高人,躺在地上更是面如死灰。
秦霄这时也已站起身来,走到近处,俯他冷冷一哼:“是谁指使你做的?那些无辜女子现在何处?”
那老者见这大姑娘忽然换做男声,不由又是大惊失色,浑身发颤,口中只道:“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你娘的屁!”
钱谦正没处消火,几步上前,对他腿上便是一脚,骂道:“方才还说留不得老子,现下还有脸来求饶,信不信老子将你带回京里诏狱,慢慢炮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老者一听“诏狱”两字,面色立刻由灰转青,蜷缩的身子不自禁地扭了几下,颤声道:“你……你们是……”
秦霄干咳两声,冲钱谦丢个眼色,蹲身下来,望他一笑:“既然知道了,那便快些说,难道真要等着别人撬开你的嘴?”
“……是……是那横州城中长乐赌坊的东家逼俺干的。”那老者双目惊惶,口齿愈加有些不清。
钱谦撇唇道:“凭你这副德性,也敢去赌钱?”
“不是俺,是俺那不成器的儿子,在那里赌输了钱,叫人吊着打,抬回来没两天就去了,赌坊那头逼着俺还赌债,俺没办法……只好照他们吩咐,干……干那勾当。”
那老者说着,神色凄然,瞥眼间见两个小童瑟缩在木门后,探头朝这边张望,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自己也愈加惶然,可又不敢言语。
夏以真也瞧见了,忍不住怒道:“你自己伤天害理也就算了,还叫儿孙也跟着学样,当真是死有余辜!”
那老者赶忙摇头道:“不,不,这两个娃儿不是俺家的,是俺在路上领回来的,求求你们,千万别伤了孩子,求你们……”
“不是你的孩儿便能叫他们与你一同作恶么?”夏以真“呸”了一声,心下不由更怒。
秦霄念着正事,暗地里扯了扯她,又问:“那帮人从何时起叫你在这里骗掠良家女子?”
那老者不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