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飞扬,颇有几分神清气爽的得意。
“人都抓住了,没有漏网的吧?”秦霄望他问道。
“废话,几个蟊贼而已,还能从老子手上溜了?”
钱谦撇撇嘴,跟着又笑道:“有几个不识相的还敢还手,兄弟们便没容情,送他们了账了,剩下的都躺在那里,一个也不曾跑掉。”
他明明是将积攒的怨气都泄愤在这帮人身上,却说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似的。
秦霄脸上抽了抽,没再理他,低下头望那汉子又问:“你也不用怕,只须说实话便好,你们搜掠这些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汉子汗流满面,早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喉头咕哝了几声,支吾道:“好汉饶命,我……我等也是受人钱财做事,来这里提人回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受了何人钱财?叫你们把人送去哪里?”
“这……嗯,我等也是暗中与人接头,不知仔细啊。”
“哦。”
秦霄凛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先朝夏以真使个眼色,叫她稍安勿躁,随即便唇角挑笑,斜眼看向钱谦。
那边钱谦白眼一翻,蹲下、身来,伸手揪住那人后襟,提到面前,坏笑问:“认得老子么?”
那汉子又怎会识得他,此刻一脸惊惧,不知他这话何意,不自禁地摇起头来。
钱谦鼻中轻哼一声,探手到腰间,摸出一块牙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这个你可识得么?”
“京畿镇抚司!你……你是……”
那汉子双眼定在牙牌上,却已吓得面如土色,齿间已“喀喀”颤咬起来。
“认得便好,京里诏狱这几月来倒是空出几间房,不如便叫你和外头那些杂碎回去,在钉床上好好躺一趟,淋些炝水,再用铁刷净净身子,兴许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爷,饶命啊!我等是受人指使,逼不得已啊,饶命,饶命……”
那汉子吓得魂飞天外,一骨碌坐起来,跪地如捣蒜般叩头不止。
秦霄看得暗笑,这时又凑近道:“所以么,若是现下想起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长乐坊主人叫我等来提了那些女子走,今晚务必要用船送去外海戈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