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功败垂成,折在了这里。
正自心忧,却听对面“入海鲛”忽然冲口道:“这……不会的吧!”
只见那中年书生晃了晃脑袋,轻笑道:“人心叵测,没什么会与不会,再说那厮犯忌已不是头一回,如今又不知轻重,可见梗性难移,若再由他性子不加管束,今后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不过么,此事来得突然,船主不如当面问清楚些。”
钱谦听他话里话外似对石五颇有几分不满,反倒帮了忙,不禁又是一奇。
“入海鲛”抿唇微一颔首,转而道:“此事我已知晓,那两个条子就算已送到了,你二人也辛苦了,只是这时天色尚早,叫人先安排你们去后堂歇息,待天亮后再回去吧。”
言罢,便唤了喽啰来。
两人假意谢了,随着自去后堂不提。
只待他们走后,“入海鲛”眉间蹙拧更甚,凑近低声问:“晋先生,那石五与我也算交情匪浅,他当真会有二心?”
那中年书生轻哼一声:“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只须将他唤来,再叫方才那两人当面对质,是非曲直,自然一切清楚。”
“来人。”
“入海鲛”正身朗声叫着,外面立刻奔进一名喽啰,躬身作礼。
“去,即刻派船到戈岛,请石船主过来这里一叙,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
那喽啰刚应了声,外头忽又有人快步入内报道:“禀船主,石五上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