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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几锋芒
都少有能及,是哪门哪派能有这样的本事,之前没有半分预兆,却叫两边都吃了大亏?

    这的确太不寻常。

    只听秦霄又续道:“这是其一,据我所知,宁德县城距这里尚有七八里远,而出事到现下才只一个时辰,县衙即便知悉了,也不会这么快便派人来,这其中太过蹊跷。”

    夏以真像是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望着他问:“你的意思是……”

    秦霄摸着下颌,沉吟道:“这事我一时间也猜想不透,只是瞧这阵势,镇子各处的水陆要道怕是都要封阻,不容人随便进出,夏姑娘也须小心些,且在这客栈中休养,莫要外出露面。”

    “那些人要对付的又不是我,躲它做什么?”夏以真不以为然。

    秦霄摇头一笑:“你难道没瞧出他们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若非如此,又炸船做什么?”

    其实夏以真原也想到了,只是嘴上不肯听他的话。

    可是想想他说的的确有理,眼下情势未明,自己又有伤在身,确是不便四处走动,可心中牵挂,又怎能放得下,忧心忡忡,不禁默然。

    秦霄见状也不愿再多说,徒惹她烦恼,又觉腹中饥饿,便出门到楼下。

    此时两个捕役已去了,其余宿客也都各自回房。

    那掌柜店主也在楼下,这时已知晓他是新科解元,客客气气地迎上前,呵腰连连致歉,一面叫人预备酒菜,一面言称解元公下榻本店,实是蓬荜生辉,当即退还了已付的房钱,又说无论住几日,食宿一概全免。

    秦霄推辞了两句,见他坚执,便应了,借来纸笔,题了副店名赠与他,权且作谢。

    当下无话,到了傍晚,秦霄眼见天色渐暗,正思虑着今晚与她两人一房该当如何睡,外头忽又响起了敲门声。

    刚开了门,就看那店伴迎面抱拳一躬,恭敬笑道:“秦老爷,知县大人差人来相请了。”

    夏以真眸中稍露赞许,随即便觉出自己方才那话中的口吻似有些不妥,脸上微现窘色。

    秦霄唇间一抽,清着嗓子接口道:“夏兄差矣,我早有言在先,男人大丈夫不单只是那舞枪弄棒,逞一时意气的,古来胸有圣贤者,其性自刚,岂是寻常武夫可比?”

    这话是在替自己解困,暗地里还不忘揶揄一把。

    夏以真只觉耳根燥热,却又不好发作,只好不再言语。

    此时虽在危机之中,周邦烨仍憋不住好笑,也干咳了一声道:“慕云兄高见,既如此,那咱们……”

    话还未说完,后面转出一名仆厮,快步上前对他躬身道:“禀三郎话,那厮在后厢已醒了,似有话说呢。”

    “正好,正好,咱们这便去。”

    周邦烨点点头,叫那仆厮当先引路,同秦霄和夏以真一起转到屏后小堂,就看那人瘫坐在椅中,神情委顿,地上已染了不少血迹。

    五六名仆厮在那里守着,却都离着好几步远,仿佛这个重伤虚脱的人会突然暴起动手似的。

    见秦霄他们进来,那人涣散的眼神陡然一聚,想撑起身子,却使不上力气,只得靠在那里不动,目光瞥向左右。

    周邦烨已瞧出其意,当即就让仆厮们都退下了。

    那人微微颔首,吃力地抱拳拱手道:“在下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李志存……多谢三位仗义相救之德。”

    这厢秦霄他们相视一愕,要杀人的是东厂,被追杀的竟是锦衣卫,这事瞧来比心中想的还要凶险得多。

    “三位如若不信,便请……看看这个。”那自称李志存的人伸手到腰间,解下一块竖长的牙牌,颤巍巍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