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反而阻拦庄琂,道:“不不不,好不容易出来,姑娘别回去。姑娘通那训蛇秘术,你们就此出去,极其妥当。到底,我们也不白来这一趟呀!姑娘出得去,再找人来接我们……”
庄琂耐心道:“姐姐说哪里话,即便要我出去搬救兵,我又能搬谁去?我们这般辛苦出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家共进退么?姐姐决定回去找肃远跟镜言,我跟姐姐一路。”
也不再拖泥带水言说其他,庄琂先迈开步子,往庄内走。
后头的人悻悻的跟着。
才没几步,只听见前方黑幕夜下,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细心听闻,碧池立马辨别出来,喜冲出口,道:“是镜言的声音,是镜言的声音!”
庄琂等人加快脚步迎行,相向而来,果然是肃远,他怀里抱着官镜言。
碰头,肃远急促道:“我略迟了几步,赶紧走吧!”
碧池和官之轩抢下官镜言抱住,百般呵哄。
可官镜言哭声难止,想是被吓住了。
肃远招呼众人往外走,并说:“我好不容易守候到她们歇下,这才把镜言抱来。想是我不会抱小孩,给弄醒了。这会子哭出来,怕是惊醒里头的人。我们赶紧加快脚步。”
言语间,众人趁着皎洁的月光,顺十里地的道路往外跑。
而此时,十里红庄里头“铛铛铛铛”敲起警报声,人声瞬间沸腾,一阵一阵骚乱传来。
庄琂等一面跑一面朝身后看,那庄门口,火把熊熊,一提提灯笼满天红闪,那里头的人追出来了。
情急之下,肃远对庄琂道:“姑娘带着他们先走,我垫后阻拦。”
庄琂道:“那怎么行!”
肃远道:“没有什么行不行的!你照我的去做。”说着,肃远从身上掏出一块金字腰牌,将它塞给庄琂,道:“你若出得去,拿我这块牌子,到烟波渡外福寿镇长亭官驿站,把牌子交给他们即可。别的,你们不必过问,也不必担心,那里的人自然厚待保护你们。”
庄琂怪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报官?”
这万万不可呀!对于庄琂而言。
可肃远不知庄琂的苦衷,继续道:“事到如今,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此次来烟波渡,也为萧夫人而来。巧撞上你们了,这才耽搁些许时日,究竟是要办这件事的,索性趁这会子办吧。如今,三言两语难跟你说清楚,你记得拿我的腰牌子去。后面,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庄琂心慌慌道:“可是……”
肃远催促药先生等把庄琂拉走,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姑娘你听我一句。有我挡着,你们出去是有希望的,而且,我身上有功夫,他们也未必打得过我。若不出意外,我还能跟在你们后头……去吧,去吧!”
在肃远的催促下,药先生和三喜夹拉庄琂,走了,官之轩和碧池抱住官镜言紧跟后面。
也不知跑有多远,只听到身后,十里红庄牌楼下,刀剑交加,清脆声响,一片哄闹!
想必是肃远与十里红庄的人打斗起来了呢!
幸好,有肃远垫后纠缠,十里红庄的人没追跟。庄琂等人跌跌撞撞,不顾一切奔逃,个个累得不成人样,心里估摸着快出地界了。
谁知往前,迎面而来,又是一众车马火把。刀疤二等人率兵驱入。
庄琂等人瞧见,俱是心里咯噔一下。
庄琂失声道:“坏里,庄里闹瘟疫,夫人没派蛇虫来把守,那些恶贼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