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脸恢复如常日,脸上淡淡施了一层粉,妆容越发精致美丽。看得出贵圆她们花了心思伺候的。
当贵圆和玉圆令人进来报时,曹氏转头看子素。
曹氏见子素那模样,心里安定下来了,自叹:好在及时,好在她脸上的伤遮得住。
当下,老太太扬下巴脸,对子素道:“你过来,我问你话。”
子素过去。跪下。
老太太道:“听说,你姑娘出府去了?老爷们太太们都不知情?都哑巴了,生怕抖不清楚,劳烦你给我说说。别的人说我还不信,真需你来说才得。且实话说来。”
子素跪直了身子,正当要开口。
忽然,庄璞跪走上来,与子素平肩,磕头打断道:“老太太,这事儿不能怪人。”
老太太啐道:“我怪谁了?我叫你说话你不说,现我叫人来说,你又打断人家。你这什么意思?我不想听你说话,跪一边儿去,我只听子素说。”
庄璞应一声“是”,抬头深深地望子素一眼,随后,往后跪退。
子素才有机会说:“回老太太话。二太太说的没错,我们姑娘出府了。”
老太太眉头一皱,嘿嘿作笑,道:“奇了,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人没来呢,怎知是二太太跟我说的?”又责怪地怒视贵圆和玉圆,道:“想是你们跟子素说什么话?非要叮嘱好了才来回我?既这样,还要子素来做什么?我问你们便完了。”
贵圆和玉圆磕头,道:“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不追究了,仍问子素:“你姑娘出去作什么?多早晚去的?”
子素道:“二太太说,姑娘出去给三爷寻药,三爷身子不好,大夫们医不好他。二太太说,我们姑娘自愿回老家,寻良方秘药,好来给三爷治疗。二太太还说,我们姑娘跟三喜走了。二太太还说了,姑娘跟三喜走好些日子了……”
老太太听糊涂了似的,道:“合着你是瞎了?怎么都是你二太太说的,你是死人么?服侍在她身边,一个大活人出去你竟不见?口口声声说你二太太说的,你实话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二太太说呢?还是别的老爷和太太也这个意思?”
子素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道:“回老太太话,别的老爷太太是不是这意思,我不知,倒是二太太跟我说的。我是不是瞎子死人,倒无关紧要。”
老太太怒道:“混帐!你说的是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搭马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子素笑了笑,匍匐在地,狠狠磕头,再抬起头脸,已泪水满面,正要回复。只见庄禄爬上来,道:“老太太啊……都是我们的不是!老太太恕罪!”
想必,庄禄是怕子素不可靠,会漏底儿,他自个儿先报上来,有意要说实话了呢。
谁知,曹氏拉了他一把,抢道:“回老太太,都是子素死丫头不知好歹。照顾不好琂姑娘!让姑娘走了。”
如今,曹氏也只能将一切推到子素身上,叫她无口反驳。
曹氏道:“老太太还不知呢,子素这贱丫头害得二爷掉入井中,二爷九死一生呢!我们救了上来,自然拿她处置,拿她关押了。她姑娘出去,她不在身边。如今,她是知道姑娘不在府中,也是我说给她听。我寻思想,他们主仆一场,好歹给她言语言语。让她知道,她姑娘舍身去寻药,而她却没得王法闹二爷去!我有意教训她……”
老太太糊涂了道:“这又关他们二爷什么?你们还有多少谎话瞒着我?先是为他们三爷去寻药,如今又说二爷掉井里头,后儿,是不是得说大爷的躺着,也跟镜花谢琂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