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持续微笑,道:“难得你换这副模样,叫我有些不习惯了。听话就好,你听话,我安一万个心。可别像你们老子娘那些个嘴脸,搁在哪儿都叫人嫌弃。”
庄琻哭道:“老太太也嫌弃我了。”
半时,庄琻的悲伤由内而外,真真实实的。
三姑娘庄瑛见姐姐那般,又见老太太那般,心里涌起无限的酸楚,她也想像姐姐那般说几句话讨老太太的欢心,可是,眼下嘴里,却怎么也憋不出来。
老太太的目光从庄琻的脸上移开,落在庄瑛脸上,道:“你姐姐出去,该到你了。你也该欢心才是。”
庄瑛摇头,眼泪比她姐姐还要厉害些。
曹氏皱眉头盯住庄瑛,恨不得替她说几句,眼睁睁的见她半声不吭,真急死人啊。
末了,曹氏道:“老太太,这是个闷葫芦儿,只盼不得好了。日后和府的和大少爷与她,不知谁遭罪呢!”
老太太咧了咧嘴角,懒得搭理曹氏。
接着,庄瑛抹眼泪,才出一句话来,道:“我哪里都不去,一辈子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道:“傻丫头,你就这点儿出息,就这点儿好。好得叫我不安心啊!你老子娘一个老虎一个野狼,你姐姐又是个野豹子,净拿你欺负,你最委屈。别哭。都别哭!”
本来,曹氏也不打算掉眼泪,可听老太太一口一个关心庄琻和庄瑛,不知为何,心里头那些委屈劲儿,掩饰不住了,竟随女儿两个一块泪水不断。
跟随着,贵圆、玉圆、袁姨娘等也掉泪。
唯独,娜扎姨娘和金意琅直直的站在后头,冷眼旁观,半声不出,也不伤感。
因曹氏等人哭的厉害,老太太显得嫌弃了,道:“我还没死呢,哭个什么劲儿?真到我不行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曹氏立马擦去眼泪,自打嘴脸,道:“我来伺候老太太的,瞧我伺候成什么了。该打,该打!”
老太太“哎呀”一声,闭上眼睛,道:“不必你伺候了,走吧!”
曹氏紧张道:“老太太啊,我们不是有意惹你生气伤心的呀。”
老太太道:“给你几分颜色,知道好就收了吧。让你走,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带姑娘回北府。看着准备,怎么与佟府往来是重要。去吧!”
老太太的说话轻飘飘的,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曹氏,明显下逐客令撵人呢!
曹氏还要表明心迹,要自个儿留在此处伺候。
老太太耐不住她的烦,狠心道:“我说了,不必你来就不必了,瞧见你,我烦得紧。你二老爷为皇太后千秋寿诞忙个没日没夜,你寻思帮衬着点儿。你若想讨我欢心,远远避我就完了。实在不放心,让篱竹园的留下,我只要她们伺候!”
于是乎,曹氏众人才想起娜扎姨娘和金意琅在身后,她们一言不发呢。
曹氏看了娜扎姨娘一眼,道:“老太太啊,她们粗枝大叶的人,哪里能伺候好你老人家。”
老太太道:“就冲着她们一言不发,我就喜欢清静。由她们清静着伺候。你非得聒噪我不成?”
曹氏意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老太太竟出口要篱竹园的来伺候。
这传出去,北府正房太太的脸往哪里搁?再者,篱竹园万一跟老太太说些什么话,届时,可不是给自己捅娄子了?
曹氏坚持要自己伺候。
老太太道:“不但不要你来伺候,其余三府的,也别来了。东府有大爷照顾,西府有三爷照顾,南府拎不清的事儿多了,两个小姑娘还小,南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