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庄琂的表现跟以往不同了,言语如霜剑,锋利着呢。
郡主看着庄琂那充满恨意的眉眼,道:“何苦姑娘去,姑娘今儿也才回来,先回镜花谢里歇一会子吧!这一日替我们伺候老太太,也是尽心尽力的辛苦。我们心疼你还来不及,哪能再要差使你的道理?你镜花谢里的丫头也心疼你呢!你这般主觉懂事,又让老太太训我们的不是了。”
庄琂委婉端礼,羞红了脸,道:“谢太太关怀。”又说:“我们镜花谢那两个丫头,这会子不知在做什么呢,我不回去,就让她们等着吧。过会子,老太太这儿开宴吃饭,我拿些残羹冷饭给她们吃,我们一日辛苦的伺候,她们自个儿藏起来受用,也太没规矩了。”
这话把郡主、曹氏等人羞得没地儿摆脸。
旁边站着的坐着的太太、姨娘、姑娘们,一个个跟看戏一般。
她们心里俱想:琂姑娘出去一趟,人也变了,竟如此伶俐刺人。这话没人敢说出口,倒是老太太点破。
只见老太太啐庄琂道:“平日里这丫头是知礼受规矩的,这会子说这些,可见嘴巴之刻薄。好在你白爷爷爷孙两人不是外人,不然呢,真真叫人耻笑我们庄府的人无礼了。”
郡主一把拉紧庄琂,笑盈盈附和老太太道:“老太太看在她辛苦的份上,别责怪她。我把她拉出去,好好责罚一番,到底,我才是她母亲呢!”
说完,郡主真的把庄琂拉出去了,随后,曹氏也惶惶地跟走。
到了中府院里。
庄琂从郡主手里抽回身,严肃起来,显得冷冰冰的,不如才刚那般假意暖声。
郡主知道她有气,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就是三喜和子素的事儿么?你再着急,也要等白老爷子走了再说,或等你哥哥们好了再议论,何苦节骨眼上闹呢?老太太才好呢,又去招惹她?好姑娘,你心里行行好,咱们别胡乱撒气。”
庄琂笑道:“太太言重了,我都是为了庄府招待白家人着想,没别的意思。”
话音才停,曹氏已从里面走来,冷不丁接话道:“姑娘未必真心吧?平日里,姑娘可不那样的,有气往我身上泼,我二话不说的,接着便是。纵是委屈,我也能受。谁叫你二姐姐要嫁人了,容不得出岔子来。”
说完,曹氏给庄琂深深端了一礼,算是致歉了,又道:“我给姑娘陪个不是,请姑娘收一收口。”
庄琂道:“二太太真是折煞小辈了,哪里能让太太这般行礼。”
说此话期间,庄琂回敬曹氏一礼。
郡主看不下去,拉住曹氏,道:“二太太,这眼下,金纸醉要拿来招待白太医的。关着的子素,只怕也要放出来才得。如今,姑娘回府,教导下人的事儿,权由她做主便是。”
曹氏为难道:“我的郡主太太啊,子素的事儿,还不得问东府的意思?大爷遭罪那样,都是子素闹出来的呀!好在没连累我们璞二爷,不然……”
庄琂打断道:“敢问太太,子素为何闹?既是子素的不是,我也不必包容她,请太太把她放出来,我提着她到老太太跟前领罪去。好话歹话,让她言语清楚,再不好,活活打死或是撵出去也使得。”
曹氏心里别提多恨庄琂,正要回嘴,郡主便打圆场,道:“如今好好的了,怎又闹活不活死不死的话来?再这么闹,仔细老太太病倒下去,我们谁都不得好。”又劝曹氏道:“太太你只管把子素带回镜花谢,东府那边若问起罪来,我先给你顶着。”
庄琂听完,立马给郡主端礼,感谢道:“谢太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