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被庄琂那不定晴的反抗吓住了手,赶紧候去一边。
庄瑚也没法子,待要好言相劝几句,那庄琂乐呵呵地又改出另一副面貌,亲亲和和的挽住庄瑚的手臂,道:“姐姐先去吃酒,别管我。我呕完了自个儿走。”
一面说一面往庄瑚身上作呕。
庄瑚害怕她真呕出脏东西来,便撒开她的手,道:“妹妹别胡闹,仔细老太太听见要怪罪你的。妹妹听姐姐的话,乖乖的回吧。”
庄琂踉跄往后退几步,站定,又哼哼哈哈笑着,往下也不给庄瑚面子了,只管摇摇摆摆,晃晃欲跌的样子,去拍茴香院的院门。
庄瑚瞧着她越发任性上脸,很是生气,立马对下人们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姑娘扶走。”
那些人得了令,一窝蜂似的迎上去,这个扶手腕,那个扶臂膀,这个在左边那个在右边,跟押犯人一般。
庄琂心里清楚,再这么闹,也闹不出结果,毕竟轻身力薄,斗不过这些人,而且大姐姐还有功夫在手,若是当醉鬼一般教训自己,自己还真没得道理了。
于是,庄琂半依半不依的,由下人夹着。
谁知还没走几步远,茴香院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
只见娜扎姨娘、金意琅挑灯出来。
娜扎姨娘看到外头庄琂醉酒模样,显得有些惊讶。
金意琅也愣得一怔一怔的。
庄琂本来没醉,茴香院开门出来了人,她自然知晓,便转身回望,见是金意琅等人,又推开那些下人的手,冲冲撞撞到门口。
金意琅瞧不出庄琂真醉假醉,怕她胡闹伤了娜扎姨娘,赶紧挡在前头。
庄琂趁机,扯住金意琅的手臂,摇晃,道:“她们欺负我吃了酒,说我醉迷了眼睛。我瞧着你们眼熟,不像大姐姐说是什么坏人,想是她们取笑我的了。”
庄瑚跺脚道:“胡闹!”上去扯住庄琂,并斥责娜扎姨娘主仆:“出来做什么,好好里头呆着去。”又抚慰庄琂:“哎呀,妹妹,走吧!”
庄琂道:“我不走!我要进去吃杯茶!她们又不是坏人,她们是篱竹园的姨娘跟姑娘,我认得。”又傻兮兮的摇金意琅的手,央求道:“好姑娘,我吃醉酒了,让我进去吃杯茶吧!顺道歇一会子,我吃了茶,歇了脚,就回我屋了,不得打搅你们。你们若是坏人,只管撵我,若是好人,那就迎我进去。”
金意琅干咳几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见庄瑚又道:“糊涂东西,难不成你们也醉糊涂了。”说完,自个儿去拉庄琂。
庄琂死死扯住金意琅的手不放,身子摇摆晃动,是醉了的模样,可那眼神望住金意琅,可是真真的清醒,带着万分的疑惑,也有恳求的意思。
就在庄瑚拉扯庄琂之际,金意琅终于挺身出来,一把扶搂庄琂,道:“难得姑娘来讨茶吃,我们岂有不给的道理。”转头对娜扎姨娘请示:“娘子,我们屋里还有茶没有?”
娜扎姨娘吞吞吐吐道:“有!有的。”
可庄瑚与那些下人怎会给庄琂进去?死死扯住。
庄瑚还是劝说:“妹妹吃茶吃酒,我们哪里敢短了不给妹妹的。妹妹你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歹毒啊,给老太太吃了毒奶茶,险些要了老太太的命,如今,老爷们太太们让他们禁闭在此。妹妹别混闹,赶紧走吧!省得你进去也会没命的。”
庄琂笑了,道:“有毒的奶茶?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