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意琅闻声,惊乍乍状从主卧屋里跑了出来,当下顺眼见到庄琂。
庄琂跟见了旧友姐妹似的,显得十分热情,道:“金姐姐……”
金意琅急迎而上,携住她的手腕,带她拐去门外廊下,有要紧话要说的模样。
庄琂任由金意琅拉扯。
到了廊下僻静处,金意琅低声道:“姑娘怎么来了。”
言语之下,不住往外头伸头张望,生怕有外头什么人跟来。
庄琂“噗嗤”一声,笑了,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姑娘,如今跟老鼠的胆子一般大小,竟怕事了?真真叫我意外呢!”
金意琅白了庄琂一眼,嗔道:“姑娘的脑子没被治坏吧?是不是萧夫人给你用错了药?”
说着,细细端详庄琂。
庄琂被瞧得不好意思,遂而,将头脸摆开,叹出一口气,道:“金姑娘如今倒是好了,从烟波渡回来,再也没现身,见我也不招呼了,不知什么道理?难不成,金姑娘就此与我陌路又成仇人?”
金意琅难为情地道:“哎呀!你别说了,回来到今儿,真真蹙了瘟神的霉头。叫我脱身不得。我原是要去救你们的,可真真离不开呀!你误会我了。昨日见到你,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的来着,但被他们看着不方便。”
庄琂道:“是么?什么事能难住金姑娘?我不信的!”
金意琅也想给庄琂解释一番,当下,又把她拉去更隐蔽的地方,细细地诉说回来的遭遇。听得金意琅的诉说,庄琂满怀纳罕。
终于,庄琂道:“难怪,以金姐姐你的能耐,她们也奈何不得。若非姐姐有事故,定来烟波渡十里红庄。”又歉意地笑道:“姐姐莫怪,我跟你开玩笑的。昨日见到姐姐和姨娘,我就猜测有事情,后来昨夜过来,我又听闻个一二,知道府里为难你们。可是昨夜我胡闹了一阵,给姐姐递了话,姐姐怎没明白?也不来找我。害我在镜花谢苦等了一晚。”
金意琅道:“如今庄府的人,除了老太太跟老爷们,那些女人跟防贼似的防我们。姑娘你别胡乱跟我们攀扯,你自己要仔细才好,能不来我们这儿,就别来了。”
庄琂道:“你们又没做什么坏事,防你们做什么?”
金意琅摇摇头,道:“哼,女人防女人,是一遭事,再有,我跟娘子进庄府也有一遭见不得的事,如今三言两语没法子跟你说清楚。往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细说。”又道:“我回来的时候,就有几番打算,一则去地下见鬼母,把她弄出来,好去烟波渡接你们;二则,帮你解救子素姑娘。鬼母那边我去了,就那天晚上溜进了镜花谢,按照你说的密门,寻了进去,可是里头哪里有道路?找不着道路,我想吧,再从井底去一回也使得。后来遭事情给耽搁了。不过,救子素的事,我无能为力,不是耽搁不耽搁的事儿,而是她不愿意走。”
庄琂一怔,笑了,撩起袖子,亮出手腕的镯子,道:“这是开密门的钥匙,没这个,姐姐你是进不去的。至于子素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金意琅以为她不信,又把那天晚上潜入北府还银子,无意撞到庄璞见子素的事和盘托出。
金意琅道:“是子素不愿意走!我可有这份心了。”
庄琂听得,十分感动,道:“子素姐姐都为了我。我明白她的心。可我想不到,我没请金姐姐帮忙,金姐姐也想着帮我照顾子素姐姐,实在叫我感动,也让我意外。不过,如今好了,我回来后,让太太们把子素姐姐放出来了,她跟三喜这会子就在镜花谢呢!不说远的,昨晚我那一闹,就是想让金姐姐去见子素姐